沈辛固夫妇不曾跟着一道南逃,如今自在地生活在京城旁的镇子里,沈庭远偶尔会回去探望一回父母。
“哥哥……”柳如嫣愈发哽咽。
,我二人在乡下过日子,粗茶淡饭,一切皆好。”柳如嫣哽咽着答道,“长子用了哥哥取的那个名,唤作沈谨。近日阿谨在祖父家住,便没有一道带来。”
柳愈见她恼怒,竟轻轻地笑了一声。
“兴许,在上辈子,我连这个岁数都活不到。”柳愈的安慰,根本算不得安慰。他本就是个冷情的人,说不来暖人的话。半晌后,柳愈伸出手去,扣住柳如嫣手腕,认真道:“如嫣,哥哥能见到你嫁人生子,
“从前在边关时,为兄也曾恼过,缘何苍天偏偏薄待我,使我抱负难酬。后来……”柳愈低了眼帘,慢悠悠道,“便也想通了。人各有命,不得强求。我一身病骨,能苟延至今已是幸事。”
他甚少露出笑意,总是一副淡漠模样。柳如嫣见他笑了,颇有几分惊诧。
柳愈闻言,点点头,淡淡道:“那为兄便放心了。”
柳如嫣见他瘦削模样,眼底陡然冒出一撮怒意来,道:“哥哥本该是治世之臣,前途无量,如今竟沦落至此。若非那陆子响为人多疑,又怎会害的哥哥抱负未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