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柏衡点了下头,“最后这一句,你说的很对。”
这边老李打着方向盘,回头看了眼阖着眼的男人,他尽量把车开得平稳。三小时后到了A市告诉收费站,停了不到十秒,谢柏衡便醒了,他坐直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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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在谢家多年,他和谢柏衡亲近,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便说:“照我说,父母总是拗不过儿女的,你看当初老董事长还不是同意了,他们也不会例外。”
谢柏衡嗯了一声,“你先不管我是谁,就只说说作为父亲,发生了这种事情,你会如何做?”
“嗯。”
姜昕舒了口气,目光投向廊外的艳阳天,天晴心不晴,姑且熬着吧。
不错,姜鹤与连仪没有安全感,他们忧患意识太严重了,说到底,就是害怕姜昕受伤害,怕她不幸福。
谢柏衡没说话,算是默认。
“好,我知道了。”
老李想了想,才说,“第一时间当然很生气,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那就不得不试着接受。不然还能怎么办?其实作为父母,最大的心愿,就是看见儿女过得开心幸福,其他都不重要。”
谢柏衡摆了摆手,“不睡了。”
老李开出去,“谢总,您还可以睡半个钟头。”
谢柏衡目光掷出窗外,车如流水,红的橙的车灯晃着眼,使人缭乱。他问:“如果是你的女儿,你会怎么做?”
老李呵呵的笑,“倒不说我没有女儿,如果我有,您自然也不喜欢。像夫人那样的妙人儿,我可生不出来。”
谢柏衡闻言,不由也笑了,“你倒是会说话,要是被姜昕听见,她肯定很高兴。”
老李叹口气,他瞧着姜昕的父母都是知识人,看起来越是知识人心气便越高。他问:“担心夫人?”
“谢谢。”
老李挠了下头,“我实话实说,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