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话了,”徐循道,“凡事还是要防微杜渐,也免得日后生出变化来。只我身边你也知道,这些年来都是多取些老实和善的,要说能压住别人,却没这样的人选。”
她思忖片刻,就随指榻前正忙着为上圣太后捏腿的宫女道,“你看贞儿如何?”
贞儿忙就站起身来,束手站在一边,也不做声,一副任由徐循评判的
做 太妃的,身边用不着太多严厉冷肃的教养嬷嬷,孩子们又都大了,徐循也用不着这样的人,这些年来除了一直伴随身边的赵嬷嬷和花儿、蓝儿以外,看着好、用着舒 服的小年轻,都是活泼爱笑、亲切和善的,并不适合管束周妃,赵嬷嬷、花儿、蓝儿也都是早就不做活了,只和韩女史一般,闲着陪徐循说话逗闷子罢了。这些年下 来,大家处得家人一般,主仆分界,早已经模糊,徐循也不忍得差遣她们去做这么敏感的活计。倒是太后这里,因为以前要管事,再说宫中人多,还有几人是颇有手 腕的,实在不行,周嬷嬷脸一沉,也可以充任教养嬷嬷。
外, 余下两人都根本活得太简单,对孩子说些不适当的话这种事,周妃肯定是干得出来的。
“这倒不必一定都从身边选。”上圣太后道,“六尚派人过去就是了,这是堂皇大道,难道还怕她们不尽心么?身边差遣一二心腹过去,充当耳目随时回报,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