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强忍心中伤感,重新将手巾浸在温水之中揉搓一番,再次铺开,凤歌用手轻轻替他继续擦拭,关林森更好像更加的难受,原本急促起伏的胸膛忽然一滞,将咳未咳,头也不安的轻摇,凤歌忙将他抱起,搂在怀中,让他的下巴搭在自己肩上,轻轻拍了两下,不料,只听耳旁一阵异响。
再看关林森,方才竟是喷出一口血来,血中带黑。
胸口缠着的绷带太薄太薄,打仗打得太久了,就连这些必需的治疗用品都奇缺,绷带也都是洗了再用,用了再洗,来来回回,绷带本来就又薄又透,再洗过几水之后,更是破败的如同烂布条,只能勉强起到效果。
伤口那里已经浸出了一片血红,凤歌不由自主伸出手想要按住,心中却也知道按之无用,反而只能添其伤痛。
许久,从耳旁传来的呼吸声不再
毒,已侵入了肺部。
,关林森的眉头愈加紧锁了几分,他微微的动了动,口中发出了几声含糊不清的声音,却听不出来是在说什么。
凤歌心中着慌,却也没有办法,只能紧紧的抱着他,关林森的身体如同滚烫的炉火,灼烫着她的皮肤,更灼烫着她的心。
但是像关林森这样伤口极深的情况,绷带很快就失去了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