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怡玢说:“之前给乐昭织了一件洋红色的毛衣,奥斯顿想让我给他也织一件姜黄色的,天知道他有多少件质量上乘的羊绒毛衣,这两个孩子啊都是二十岁的年轻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还在争宠。”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她嘴角含着乐融融的笑意。
自从进入内阁之后就一直没有松懈过的赛德在秋日的阳光之中逐渐松弛下来了,有一天醒来他看到陈怡玢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戴着眼镜在织毛衣,她认真仔细的样子看着手里的毛线,生怕错了一针一线的样子让塞德想笑。看着她戴着老花镜的样子,塞德忽然意识到,他们真的都不年轻了,他们都是步入五十岁的老人了。
看到塞德醒来,陈怡玢赶紧放下手头的毛衣,将他扶着坐起来,塞德问她:“在织什么?”
他的好朋友们也来探望他,陈怡玢他们每日都来医院看他,塞德有时醒来看见他们,床边柜子上摆着的鲜花日日换新的,塞德有时看到洋桔梗,有时看到百合花,他的朋友们有时候只是坐在床边看着沉睡中的他,有时会陪他聊天。
五十岁的陈怡玢已经青春不再,脸上已经爬上了皱纹,但是她嘴角上惯常带着的笑容让人觉得很想亲近她,一如当年一般,不管是二十岁还是五十岁的陈怡玢,时光都给予了她从容的样子,即使这时候有点笨拙认真织毛衣的样子,仍然让人觉得她是这样全身心的爱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