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十八听了更不安了,得空就跟灵素和方伯丰商议:“这娃儿们跟的人虽都是高人,可这些人许多性子行事都有偏颇,娃儿们小小年纪就听这些,只怕不合适啊!”
结果钻在医书堆里的燕先生却叹道:“老哥,这事儿只能尽力而已。这人生天性,只怕有七成是胎里带来的。一样的境遇,却养不出来一样的人。现在看来恐怕夫子所言有理,这‘教’果然只是个‘尽人事’的事儿……”
燕先生把自己在书楼里几回讲书的事情说了,叹道:“从前我们总说夫子心太冷,只怕有些太过自以为是了。”
可是这个不合适,又怎么样才合适呢?还真没地方去找那么些中正平和的高人来,更何况这样性子偏颇的高人也得罪不起啊……
苗十八沉默一时,最后笑叹道:“我也是老了老了倒活回去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真当自己能举手遮天了呢!”
苗十八就抽空又去找了回燕先生,请燕先生平常多看顾看顾两个娃儿,以防他们性子养偏了。
岭儿则道:“莫爷爷说了,自己喜欢怎么来就怎么来,别人爱怎么着怎么着,要跳河的随他,要发财的也随他,个人因缘个人背,顾好自己就成了。”
燕先生也叹了一声笑起来,给苗十八倒了盏茶,笑道:“这样也好,晓得自己老来无能,反倒轻松了。”
俩人相视大笑起来
里的先生们说了许多大人间相互算计、或者好人不得好报的事情,这原都是有的,我们听了就听了,不会被吓到的。您尽管放心。”
苗十八苦笑:“怎么连你也这么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