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伽趴在崖上，脑子里混乱地搅成了一团，良久，才忍住泪意，转头看向苏阆，含混呢喃：“你们两个到底…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么？”
“
柔伽鼓了鼓脸颊，追到了她身侧。
明明还没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四周却迅速的黑了下来，凉风不断拂过，吹得人鬓发飞卷，柔伽抱着胳膊打了个哆嗦：“好冷…”
苏阆一怔，眼睁睁看着她抬起手，掰开了自己攥着她手腕的手指，坠了下去。
她蹙眉，从地上爬起来，柔伽原本在边上坐着，见她起身，一愣，忙也跟了上去：“……下山吗？”
苏阆步子稍微放缓了些，却没有回头。
才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心下平稳一些时，头顶啪嗒一声，一颗豆大的雨点应声而落。
柔伽连跑带爬的趴到崖边：“阿颜！”
柔伽咬唇，回头看了一眼，提好方才有些歪脱的鞋，亦步亦趋地跟上了。
半晌，眼皮子底下透进去的光线慢慢变暗，她撩开眼睫，却见天上暮光已经被腾卷的乌云挡住，大片阴霾从远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拢了上来。
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没人再回应她了。
苏阆回身，仰面躺在崖边，疲惫无力地闭上了眼。
这个女人也好冷！
苏阆望着还残留着兰珠体温的掌心，心里突然有些空，怔怔道：“这世上不是所有人和事，都分得清对与错，好与坏的。”
柔伽抬头，又是一颗，不偏不倚地砸到了她脸上。
苏阆拾起方才抛在远处的剑鞘，利刃归入，别在腰间，边往前走：“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