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认罪。”戚覃抬首,眼睛扫过殿中或义愤填膺或坐立不安的众人,“正所谓忠言逆耳,放到臣子身上,也是一样!本侯知道平素在朝中得罪许多人,但臣这些年为皇上,为朝堂做了什么,老臣俱知,不怕旁人议论,即便有小人存心构陷,本侯也是行正端直。”
江涵冷笑:“好啊,可见在国君平日身边的,都有些什么
江涵亦是冷冷一嗤,一字一句道:“襄南候做了什么,朕自然心中有数,不会冤了你,势必一件件清算明白。”
若说方才殿中还只是骚动哗乱,此话一出,完全可以用沸腾来形容了。
殿中恍然归于安静,戚覃僵硬的面庞蓦地变白,双目忽烁,身形微微一晃,却还在原地站着,没有说话,江涵瞥一眼他和他身后如坐针毡的公侯们,冷哼一声,转向旁侧太医,太医俯首道:“回皇上,那拂尘中所藏之物,正是鹤顶红。”
“有人存心构陷戚侯,侯爷行正端直?”封策重重一哼,“侯爷说这话,将天下忠臣颜面至于何地?”他冷笑,从怀中取出另一份供状,“张承允亦已招供,王随照东归集稿,便是侯爷寻来让他模仿笔迹构陷成仆射的,侯爷先行污蔑,反说被人构陷,此等颠倒黑白之能,敢问在座各位,有谁比得上侯爷?”
,好像天灵盖被一道惊雷击中,怔怔站起了身:“哀家不信,”她看向戚覃,声音凄厉,“长兄?!”
伏在地上的申平伯听见这话,像是被提醒,猛然抬起头:“是,下官可以作证!集稿一事,确为戚覃主使构陷,下官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