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面色极为哀戚,沉痛地点了点头,捂着胸口不言。
罪臣二字出口,江涵便知道,成斐已经将此人料理妥当。
伯纳伏倒在地,脸上肌肉微微搐动,良久,才颤声叩首道:“臣认罪,药方是当年臣来使时有人花重金求
后放心,朕绝不允父皇枉死。”
不待江涵出声,戚覃离座道:“皇上,臣自请带人,前往驿馆拿那罪使。”
江涵敛眉,狠心转回脸去。
偌大的殿中死一般的沉寂,本是接待多罗的宴飨,却不想还未开宴,便牵出了先皇的事来,众臣心中无不翻江倒海,惊骇悲愤者有之,失措惴惴者亦有之,却不敢显露,只得按捺住性子等着。
成斐起身应是,领命出了木兰宫,戚覃在原地僵直着身体站了一会儿,坐了下去。
按理说驿馆离木兰宫并不远,然而时间一点点过去,却还不见人回来,御座上的人只是静静端坐,别无他话,众人也只得无声等着,又过了半个时辰,心下皆是焦灼时,殿外有脚步声传入,成斐回了。
江涵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戚侯不是不胜酒力么?且坐着罢。成卿,你去。”
也不知成斐和伯纳说了什么,不待江涵问话,他竟直接就跪了下去:“罪臣伯纳……见过大陈陛下。”
他带着人走到大殿中央,拱手行礼后,自行回了位子上,众臣皆将目光落在他身后两个侍卫押着着的人身上,想必,这就是多罗可汗所说的伯纳了。
即便不忍,可到现在,不得不让人清醒清醒了。
不顾殿中瞬间变得微妙的气氛,他道:“朕问你,这张方子可是从你手里传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