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晚生万万不敢做那违逆之事,盖因先前倾慕他笔法清俊,有心临摹,才誊写了那两张字迹相仿的,况且晚生出身寒门,实在没有门路寻得王随照的原稿,当日在书房中发现此物,惶惶不安,晚生从未曾想过平日钦佩尊崇的老师会有这等藏私,一时六神无主,检举亲师,忘恩负义,隐而不报,便是同伍反贼,对国不忠,鱼与熊掌,晚生左右为难,但也知朝事之重,只能做那忘恩负义之人,如果这是罪的话,晚生甘愿受罚,但若只因两张誊抄之物,将集稿之事安于晚生身上,晚生绝不会认。”
先前佐枢带人搜查泓学院,兴许就是那时候从藏书阁搜捡出来的。
不论如何,他都不能松口,封策审问他时并没有拿出别的证据,也就是说,这是他们仅有的,何况是不能说明什么的凭证。
张承允低着头,咬紧了牙关。
大堂内不仅坐齐了三方长官,御驾亦在上首,沉肃至极,凝固的气氛压的人都要透不过气来,张承允说完这些话,额头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静静伏在原处等着江涵开口,实则心跳已然如擂鼓般咚咚作响,指甲几乎要抠进砖缝里。
经慢慢升了起来,不知堂审进行的如何了。
江涵不置可否,转向成斐:“侍郎有什么要说的?”
可仔细究来,成斐当初落入诏狱时只是停职,侍郎的名号还是在的,到如今也未有明确的罪名定下来,江涵如此称呼,好像也没有什么错。
他也想知道,明明已经被自己烧成灰烬的两页纸为何会完完整整的出现在封策手里,难道自己那天是在做梦吗!
此话一出,堂中的气氛先微微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