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宁站在门边听完一曲。
他修长的手指落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
那个小男孩问：“您真的会弹吗？”
傅寒驹坐在钢琴前。
琴声悠扬而舒缓。
干干净净，敞敞亮亮。
弹的是纪安宁当初第一次看见傅寒驹弹琴时听到的曲子。
傅寒驹看了纪念一眼：“想学？”
傅寒驹把她抱到琴椅上，一大一小两个人坐在一起，看起来分外和谐。
纪禹鼓起掌来，眼睛亮亮的，噺 鮮夸道：“好听！！！”
了起来，拍拍自己的脸颊，噺 鮮让自己清醒点儿。她穿上拖鞋下了地，走到浴室洗脸刷牙，换上衣服走出房间。
傅寒驹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比起纪安宁第一次听到时要柔和许多。
傅寒驹指导纪念怎么弹出最简单的曲子。
小女孩说：“笨，这还用问吗？听他弹一首不就知道了。”
他抬起眼，看到了门边站着的纪安宁，双手便在琴键上悠然地游动起来。
纪安宁呼吸了一口冬末清晨的空气，走向走廊尽头那间宽敞的琴室。
琴室依然是记忆中的模样。
一阵琴声从走廊尽头传来。
纪念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纪禹在旁边看得兴致勃勃：“我也想学！”
纪安宁愣了一下，抬眼看去，走廊尽头可以看到棵高高的树，那树上堆着的雪都化光了，露出光裸的枝桠，上头缀有点点的嫩青，仿佛预兆着冬天将要过去，春天即将降临大地。
与从前不同的是，两个半大小孩好奇地趴在钢琴旁边盯着傅寒驹。
纪念没说什么，只若有所思地盯着琴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