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宁安静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地说:“我不知道。”
她坐在角落里,拿出了手机,手指微微地抖了抖,到网上搜索“躁郁症”三个字。
傅寒驹给她发来了纪念、纪禹和另一个小孩开开心心玩虚拟射击的照片。
纪安宁也感受过抑郁的可怕。她在刚生下纪念和纪禹时也差点陷入产后抑郁,后来她一心一意地想着纪念和纪禹需要她,才慢慢地走出来。而这中间少不了父亲的老朋友和学生们的关心。
就像它的名字一样,躁郁症是既有躁狂发作又有抑郁发作的双重心境障碍。
躁狂是过于亢奋,容易发怒和伤人。
傅寒驹接受过好几年治疗?纪安宁翻来覆去地回想着叶家老三的话。叶家老三提起傅寒驹时语气是感激的,应该不会编造这种事来骗她。
纪安宁又点开消息记录。
抑郁是情绪严重低落,有自残自毁倾向。
那么这很有可能是真的。
纪安宁没滋没味地吃完一顿饭,没让叶家老三和何前辈送她,而是一个人去挤地铁。周末没有上下班高峰期,地铁上人不多,纪安宁难得占到了位置。
光是回想起那时候的感觉,纪安宁就觉得一阵难受。傅寒驹遭受过同样的痛苦吗?
傅寒驹的拍照技术不算好,有一两张甚至因为手抖而有点模糊,但照片上的纪念和纪禹笑得很开心。纪念和纪禹和他们不一样,他们还
叶家老三也没必要骗她。
纪安宁关掉了浏览器页面,划出通讯录,犹豫再犹豫,终归没有拨出最前面那个号码。她盯着闪着光的屏幕许久,抬起手指翻出两个人的通讯记录。重逢之后,他们通过很多很多电话,虽然对话可能都很简短,但交流频率已经很像最普通的恋人一样频繁。
那个时候谁陪在傅寒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