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不好意思,您不能进去。”
“沈竞……”不停有滚烫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她嘴唇蠕动轻叫了下沈竞的名字,被他紧握着的手动了动。她想去回握他,又怕她被疼痛刺激失控误伤他。
满脑子如走马灯般
他站在手术室外,听着手术室里乔也压抑隐忍的哭声,浑身一阵脱力,颓丧地落到了椅子上。
“我不影响你们。”他难得的语气里有些哀求的神色,喉咙已经干涩,每吐出一个字,都似刀割般疼。
手术室里已经有医生在等候,他抬脚便想跟护士一起推着乔也进去,被护士公事公办拦在了门外。
乔也的手从他的手掌里脱离,他的心也一空。
他猩红着眼垂眸看着此刻还忍不住微颤的手,久久没有动作。那双大手沾了不少乔也的血,有一些已经凝固。
她发出的声音极轻极含糊,可沈竞还是依稀辨清她说了哪两个字。
乔也浑身上下的感官被蔓延的疼席卷,耳边细细碎碎捕捉到沈竞一直在低唤她的名字,雾气氤氲的眸子睁了睁,她掀了掀唇想安抚他,让他不要担心,张嘴却是压抑的呜咽。她抽噎着想止住哭泣,可随着沈竞被浓郁的心疼和恐惧满满充斥的眉眼在她眼皮微掀的眼眸里逐渐清晰,痛意便裹挟着莫名的委屈迅速侵袭,她再也压抑不住,细细地哭了起来,眼角的湿润也迅速积聚,从眼角滑落,混着汗液沾湿她的发层。
“乔也。”沈竞低低呢喃着乔也的名字,眼睁睁看她被推进病房,随即手术室亮起了红灯。
“对不起,您太太不是正常生产,我们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我在。我在!”他颤声应着,稍加力道握她的手,让她更加清晰感受到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