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也心头一震，直觉知道那是什么，她仰起脑袋看了眼沈竞，迟疑了下，把手伸出被窝。
乔也掩在被窝下的唇角弯了弯。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沈竞每天晚上拥着她睡觉时都会摸一下她的肚子，她在想是不是她第一次拉着他的手让他感受胎动时给了他新鲜感，才让他惦记着那种感觉，每天有这番温情的举动。
同样无名指位置，他的戒指醒目。
沈竞没答话，在被窝里准确握住了她轻轻覆在肚子上的左手。乔也感觉他在摸索着她的手指，再之后，就敏锐地感觉有微凉环住她的无名指缓缓滑入。
“我也不是需要哄的小孩子了，你不用花那么多心思在我身上的。”她说，“最近不是很忙吗？你用心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乔也：“……”脸一红。她哪里是那个意思了！
“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她反握住沈竞的手揣进被窝，一双明澈的亮曈直勾勾对上他的眼睛。
疲惫了一天的沈竞难得勾了勾唇，眸底是一闪而过的笑意。
三天两头带她出去吃饭，偶尔会跟她去看电影，在人多的街头也会牵着她的手越过人群，有接有送。这分明是恋人间才常有的举动，可江承做起来得心应手又自然，让沈西觉得自己对他的举动多一分揣度都是对他的亵渎。
“说什么？求婚？”沈竞略一挑眉。
“嗯，忙。”沈竞说，面色不动略一弯腰打横抱起她放在一侧的床上，自己则绕过床尾，躺在床的另一边。
这段时间她清闲了不少，可沈竞却比之前忙了。白天不见人影，晚上也一般都是她快要睡着了他才披着夜色回来。今晚尤其晚，她迷迷糊糊都睡着了，才听到沈竞从浴室出来吹头发的声音。
“你刚刚是对我说？”
沈西只答应江承自己会认真考虑，可她发现，江承对“会认真考虑”这五个字的理解可能跟她的有很大出入。
“……”确认过他的眼神，乔也确定他是故意装傻。
“看我做什么？”
常联系的人都是直接打电话，好歹清净一段时间再说。
乔也眨了眨眼，静静看着交握的手几秒，眼眶突然有点发热，她吸了吸鼻子。
“我也是。”平素清冽磁性的嗓音已经染上几分沙哑，他的声音又低又缓：“你知道就好了。”
“嗯。”他定定看着乔也的脸，声音懒懒的，“还有什么要问的？”
和戴在她手上的是一对儿。
——
厚实宽大的手掌游走在她光滑的皮肤，四处点火，室内温度攀升，乔也微喘着气感受着他在她颈侧和锁骨处喷洒而下的湿热鼻息。
她急急推住他的肩膀，面红耳赤侧开视线不敢看他情-动的样子，她的嗓子干哑：“你、你关灯。”
他一躺下，乔也就自觉窝到他怀里去。
她抿了抿唇，凑上去亲了下他的嘴角又离开。
“我爱你。”她紧巴巴盯着他，撒娇般挠了下他的手心，“我想听这句。”
已经习惯她这样的举动，沈竞一动不动任由她抱着，手上不停拨拉着细碎带着湿意的短发。
“不是这个。”
她嘴唇动了动，不敢置信地睁着眼睛看沈竞。眼底里有压抑的惊喜和雀跃。
她掀了掀眼皮，从床头柜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近一点了。
“没事，不耽误陪你。”江承扬唇一笑，拉着她去取电影票。
乔也就这么抱着沈竞，等他关了吹风机放下，她才咕哝着小声抱怨：“你回来得越来越晚了。”
沈竞深深地看她，半晌，他嘴角弧度一扬，脑袋微侧，温热的唇紧紧贴上她的，辗转流连，他翻身覆上去，小心地不压迫到她的肚子，修长的手指拉着她的睡裙裙摆渐渐往上推。
此刻视线紧紧锁着两人交缠着的十指，沈西不觉有戏口干舌燥，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你以后早点回来。”乔也迷迷瞪瞪闭上眼睛，嘴上还含含糊糊叮嘱，“老是熬夜对身体不好……”
沈竞嗯一声，手习惯性抚摸她隆起的肚皮。
沈竞饶有兴味：“那是什么？”
乔也小心翼翼地来回抚摸着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咬了咬唇，还是紧张兮兮问出口：“你真的要把戒指送给我啊？戴在这根手指？”她就着手把戒指亮在他眼前。
沈西不记得他以前有那么热衷于看电影。
“你就不能说么？我想听……”话音未落，就感觉沈竞沉下了身子。
“太晚了，宝宝估计都睡觉了。”
沈竞看着那只手，半晌，抬手把那只手握住，十指交扣。
乔也羞赧，还是点了下头，再点头。
一枚亮闪的钻戒稳稳地箍着她因为怀孕吃得多而圆润了一点儿的无名指，那根戴戒指象征着结婚的手指。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掀开被子爬起来，挪到床边凑过去伸手环住沈竞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