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有余悸地回想着过去的一些片段,警惕地问周逸宁,“你怎么知道这个?”
一段有些耳熟的旋律从周逸宁的指间奏出,骆音头皮发麻,瞬间恍然大悟。
周逸宁笑了,将那胶皮小本从抽屉里拿了出来,“你那天晚上在夜店落下的。”
他穿了件宽大的黑色T恤,一看就精心打理过的发型使他的脸显得更加精致,因为天气热,脸颊红扑扑的,正晃着耳机线盯着她。
心有余悸又默默庆幸,还好,眼前是正常的周逸宁,不是奇装异服挤眉弄眼狠劲装酷的周逸宁。
原来如此,骆音
骆音嫌弃地抬手擦掉头发上的水珠,彻底被他整懵了。周逸宁走到电子琴边,黑背心赶紧让开了位置。
少女时代的骆音是个青春疼痛文学高手,刚到少管所那段时间,她随身带了个小本子,习惯在本子里写下自己的心情或是随手画些涂鸦,偶尔还会哼上一段旋律,然后记录下来。
她记得这段旋律,是在她刚满十八岁,即将离开少管所时随心写下的。十八岁的骆音即将离开少管所去监狱继续服刑,漫漫人生路几乎看不到未来的希望,却又比谁都期待着未来。
有点......可爱?骆音想着,狠狠把这个词按了下去。
周逸宁一听,猝不及防地用饮料瓶敲了一下骆音的脑袋,“我发现你这个人吧,不光贪吃,还健忘。”
周逸宁望着她笑而不语,从身后助理手里接过一瓶带着水雾的冰饮料打开喝下,语气轻松地说,“本来今天白天都有空,所以约你过来一趟,结果上午临时有个活动耽误了。”
骆音干笑了一声,摇头表示没关系,随后问他,“有什么事吗?”
她赶忙起身说,“你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