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一头妖兽一样,一咧嘴就是满口尖牙。
它堂堂天道言灵,怎么会玩那么幼稚的游戏。
夜里,苏停云伸着懒腰回了房间,结果就看到白夙眼睛晶晶亮的等在那里。
白夙还会给大白编些玩具,轮到它,就什么都没了。它最近滚的那颗球,还是大白给它的。
轩辕问天跟其他魔物不同,他来源于天地间的污秽之气,本来就已经有了魔性,一直蛰伏不动,等到天地间怨气越来越强,它就像一只冬眠的野兽一样,终于开始亮出了爪牙。
他只有所有的恶。
两界山的凶地里会有一种让生灵发狂的气息,白露便以为,是这几年封印松动,误入了一个人类少年,然后那少年被凶气感染,成了妖兽。她本该一扇子将其拍死,却在看到那少年蹲在地上,好奇地用手拨动地上一个她祭祀时落下的铃铛的时候,白露动了恻隐之心。
乍一听,似乎是这个道理。然而等到衣衫被褪尽,欢愉一波一波传来的时候,苏停云晕晕乎乎地想,试药,需要他们自己上吗?
她想,她可以把他带回去,净化他身上的煞气,好好的教导他,把他引回正途。
他是魔!
少年一天一天长大,表面上越来越和气懂事,对她体贴入微,她都不知道,他的心里蛰伏着怎样的怪物。
【白露】
九月跟空净共享一枚妖丹,若这样她都能成功下药,苏停云不禁觉得,或许空净吃下那丹药,无非是给自己找一个借口。
这天地间先有神,先有万千生灵。
纵然千万年后因为爱而忍受痛苦折磨,最后随风消散,但他依然是魔,千万年里,有过无数洗不清的罪恶。
“恩,我们先来试药。不然若是药性不对,岂不是坑了九月。”白夙义正言辞地道。
所以,这样的苏停云虽然有神骨,但她没有一颗成为真正意义上真神的心。就好比现在,虽然一边觉得对空净不太友好,但她依然,助纣为虐了。
【黑】
果然是欲火焚神!
所以她一次次的相信了他,相信了那个神情挣扎,痛苦地告诉她,无法控制自己的他。
人性也有自私的一面,所以她在醒来的时候,虽然为了牺牲的战友难过,却也偷偷庆幸,她在乎的朋友都还活着。
“好了。”苏停云笑着道。
少年不过十来岁,一双眼眸猩红,身上已经有了浓得化不开的煞气。
她想要救他。
她是圣女,从未感受过那样的温暖。
大黑现在不黑了,它不像大白那样傻呆呆的,是只有见识有主见的言灵,所以它给自己另外取了个名字,叫黑曜。
黑曜静静地蹲在地上,坐姿优雅,一脸无奈地看着那只满地打滚儿的妹妹,同为言灵,怎么差距这么大呢?
有人就有江湖,有爱恨情仇,有*,有怨气。年复一年,积少成多,这天地间便有了魔。
白露是神族的祈福圣女,她在两界山附近设了祭坛,每十年,都会在那里祭祀,跳一曲净化镇压之舞。
两界山是凶地,哪怕里面没有出过任何凶物,也是神族最忌惮之地。然而有一天,白露在里面发现了一个俊秀的少年。
那时候的他没有心。
她是圣女,喜欢上了自己从两界山里带回来的少年。直到某天,真相暴露,她都难以相信,她一直觉得,那个少年还是那个少年,他只是被魔物寄生了。
轩辕问天是天地间初生的魔物。
它从前在黑家的时候地位极高,所有黑家修士都尊敬它,它说什么就是什么,每天都有大量的天材地宝送到它面前,日子过得可谓是逍遥自在。如今换了白夙做主人,什么都变了。
白夙压根不怎么搭理它,他一门心思围着小媳妇儿转,根本懒得管它。
低低的呻0吟,像是低婉的歌谣,不停歇地唱了下去,不眠不休,一日一夜。她都快坚持不住了,撑着身子迷迷糊糊往床角爬过去,结果被人瞬时捉了脚踝,大手掩着脚踝处一路往上摸索,不给她一点儿喘息的机会,又将她擒住压在了身下,仿佛怎么都爱不够一样。
“
悍不畏死。
他冲她扬了扬手,招呼她过去之后,白夙将苏停云一把抱在怀里。
恰在这时,优雅蹲着的它听到有人喊道,“大白,大黑,我炼了炉水果口味儿的丹药,要吃吗?”
大黑皮都起了褶子,他瓮声瓮气地说话了,“要叫我黑曜。”
那个时候,天地间还没有真魔,她根本不知道,这是多么可怕的东西,他的内心里,是天地间的污秽,是天地间所有生灵的恶,善于隐藏和伪装,善于利于人心。
“炼制好了没?”
所以,他利用了白露,他负了白露,他还把白露封印在了美人图里,炼制成了逆天法器,而且,他不会觉得有一丝愧疚和后悔。
“喂,我腰酸腿疼,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