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好,毕竟这么久没见着儿子,陈飞卿他娘只顾着心疼,没空看别处,安国侯倒是糟心地瞪了半天低眉顺眼的傅南生,又不想去为难一个疯子来给自己掉价,只好忍了。
母子俩说了会儿话,夫人抬眼见着傅南生,叹了声气,问:“他还好吗?”
陈飞卿回头看了看傅南生,道:“很好。”
她朝陈飞卿道:“黑了,也瘦了。”
饭后安国侯便说有事出门,不愿意再留在家中糟心。
夫人见傅南生这时候也要跟着等在几步外,便也有些糟心起来。她当年生陈飞卿生得难,生下来本就疼,陈飞卿又是个贴心乖巧的,她自然疼上加疼,眼看着这么疼的儿子如今这样,说不上去为难傅南生,可确实是心里难受。
跟那些蛮民糊弄的,居然蛮民觉得自己神的白发变黑了是吉兆,受教化得更积极主动了。
傅南生如今这样子,陈飞卿只好带着他一起回安国侯府,坐在府里还有些忐忑,生怕他爹要朝傅南生发作,反正怎么想他爹憎恶傅南生也是应该的,连他娘也曾在私下里委婉地提过对傅南生的不满。
在安国侯府休息了一天,隔日陈飞卿便带傅南生去玄英府上
陈飞卿笑道:“我每一回出远门,娘你都要这样说。”
夫人摇了摇头:“你这样大了,娘也不会做你的主,你自己拿定主意就好,只是切记,人可以犯错,但不能一错再错,总有个限度。”
一顿饭便吃得有惊无险过去了。
陈飞卿陪着他娘在后院说话。
陈飞卿便带傅南生回了京城,一路上只觉得恍如隔世。
陈飞卿知她这话不是对着自己一个人说的,只好默然地点头。
傅南生沉默地看着他们母子俩说话,便有些眼酸,又想起是自己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