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上去再睡。”许傲支着下巴看她。
“不紧张。”温羽毛接着摇头。
温羽毛愣了愣，问得有些艰涩：“现在？出去了吗已经？”
“那是紧张了？”
那什么呢。她卡住了。
温羽毛喔了一声。
她小跑到一边，低头一看，更完蛋了。
这个时候打电话……
温羽毛听着，觉得眼睛发涨。抬手揉了一下。
“来，”许傲示意了下
她鼻子猛地一酸，一一答应着妈妈的话。
“好了，”许傲温声说，“我们去找他。”
女主播对着镜头，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近日，云南省一个地下特大贩毒团伙被彻底捣毁……该团伙长年盘踞在云南省，从边境组织毒品运输至内地各省市贩卖，人员成份复杂，且与境外势力相互勾结……并与查缉民警发生激烈枪战，导致一位警方人员牺牲，三位民警中弹受伤。目前……”
温羽毛头发都跟着窘了，她红着耳朵，“什么什么九十招……”
她心虚地往周围看了一圈。
五个钟头后，飞机落地。
妈妈察觉出她嗓音不太对，“怎么了？”
他们排着队等待检查登机牌。
“啊？”温羽毛冒出个问号。
熟悉的气息笼过来。
“嗯，大课间……”硬着头皮扯谎，“怎么啦？”
许傲松松地揽着她，看着落地窗外倾洒的日光，默不作声。
他掌心暖暖烫烫的。烙得慌。
“不能给我看？”许傲扬了下眉梢。
“电话！”救命一样站了起来，“我去接一下。”
温羽毛悄悄握了握拳头。
“没事，没。”温羽毛努力装作若无其事，“我那个……我是想问，周六能回来吗？”
“嗯，上高速了都。”
许傲才不信她的，“选一个。”
不得不接起来：“喂，妈妈。”
钟，打了两个哈欠。
许傲笑起来，伸手掐她脸，“你在我跟前也不嗲啊。”
“好。”
看她在飞机上只顾睡觉，饭也没吃多少。
近几天的天气都很好，有种无限希望的感觉。
“对啊，什么什么九十招来着？”许傲眯眼。
想说，别白费力气了，他没在那儿。你找的这些地方，他根本全都没在。
然后就是惯常的交代：“好好上课啊，马上又要月考了，认真复习……”
许傲扒拉她头发，“一个多小时吧。”
等挂断电话，抬手捂了捂她的眼睛。
温羽毛只是想没话找话转移一下注意力，他问得这么理直气壮，她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闭嘴。
温羽毛冷汗都要下来了，担心是自己偷偷的行动被发现了。
温羽毛是第一次来昆明，趴在车窗上看着两边迅速倒退的街景，问道：“得走多久？”
温羽毛点了点头。
“羽毛啊，”那头，温妈妈声音还算温和，“课间呢吧？”
时间到，广播开始提示着让准备登机了。
来电显示上惊心动魄的“妈妈”两个字。
温羽毛才不想想起来，正要紧时候，她手机响了。
温羽毛睡了一路，出来时阳光正亮，她眼睛不自觉眯了眯。
许爸爸跟外公说晚上会过去，也没让人过来接。
温羽毛还是想问：“你说，会不会……”
陌生的环境，心里又没底儿，她东张西望了会儿，下意识去瞅许傲，“你怎么总看我啊？”
妈妈说：“这次得去趟邻市，已经出发了，想着趁你下课，跟你说一声。”
“那……”
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然后肩膀被从身后环住了。
春天来了。
“没，”温羽毛摇头，“不饿。”
“饿了？”许傲问。
这里正对着跑道，中间的停机坪宽阔广大。
“不会。”许傲低头在她发顶吻了一下。
许傲便轻车熟路地领着温羽毛打了辆出租车，报出地址。
她沉默，然后回头看他一眼，泄气了，“选紧张。”
两个人静静在窗边站了会儿。
磨蹭半天，手机在手里震得掌心发麻。
“能。”妈妈笑，“离得近，这两天就回来了，不耽误你回家。”
勇敢一点温选手！
两个人身后，候车厅墙上挂着的液晶电视里，正在放着新闻节目。
队伍不怎么长，只两三分钟的时间，就跟着前面的人走进通道。
许傲慢悠悠地说：“你看的那本书，什么什么九十招，人里面不是教你了么，这个世界是嗲精的。怎么没见你学以致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