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明一脚把门踹开了。
,大家回教室后,通常会坐着聊点有的没的,跟开茶话会似的。
四个人坐在食堂吃晚饭。
“会啊!”她一拍桌子,“你去问问!说不定呢!”
周明明得狠命掐着温羽毛的大腿才没有叫唤出声。
许傲放下筷子,捏了捏温羽毛的手,“跑什么神?”
许傲挡开他,“自己再打一份去。”
“感觉人挺特别,”讲完后,许傲又蹙眉回想片刻,“不过可惜右脚不太好。”
温羽毛点头。
“我觉得没毛病啊,”有人接道,“如果真的只是失踪的话,那当然不应该再……”
“你知道什么。”陈玲打断她,又把声音压低了几度,“我跟你说吧……”
没听妈妈说爸爸脚不好,但也可能是后来伤了。
这下傻子都明白她们刚才在聊什么了。
内容还挺出乎她意料的。
其实她小时候经常被这么议论。当时小学是按片区分的,班里的同学都是邻居和熟人,谁都知道她爸爸的事。
温羽毛被她掐得抽了口气。
她想了想,“你说许傲会不会对这个人有印象?”
周明明及时抬头,“帮我拿一份。”
最开始的时候,还因为这个哭过好多次,闹着不想上学。后来也都慢慢习惯了。
“要的话自己来啊。”高路平说。
她恨不得现在就回家里,把有爸爸正面的照片拿来给他认一认。但是今天才周二。
他是警察,是为了救人才这样的。比起整天赌钱的王二狗爸爸,和喝醉了就打人的李小胖爸爸,要厉害几千倍几万倍。
会是吗。
他跳过零分这段,把见那几次面给重述了一遍。
北方口音,身形板正,孤身一人。
陈玲猛地噤声。围在她身边的几个女生往这边一看,作鸟兽散。
温羽毛看了眼楼下,许傲这节课间没出来。
不想太大惊小怪了,温羽毛就没先说像爸爸这回事。是周明明拿着照片,用“看背影挺帅”这理由引起的话头,还被高路平骂花痴。
都是没经过事的小孩,两个人对着愣到下课。
许傲当然有印象。
她只是抱着千分之一的可能,没想到真的这么巧。
周明明皱了皱眉头,把手里的东西重重摔在桌上。
静了会儿,她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在纸上写了句话,和照片一起推到周明明跟前。
“有没有你这样的!”高路平不满地起身,“重色轻友!”
只是没想到,突然又被说到这个。
“我妈以前跟她妈妈是同事,”说话的这个叫陈玲,“小时候就跟我讲过她们家的事。真的,我妈还给她妈妈介绍过对象呢,结果人家根本不领情。我妈就不跟她们来往了。”
并且,那时候的温羽毛就知道,无论怎样,爸爸一定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陈玲也不说话,默默低头收拾着桌子上的书。
“你说个屁啊!”
“脚怎么了?”温羽毛脱口问道。
“没事吧?”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周明明小声问了句。
这才发现她手指尖冰冰的。
“这是第一次。”周明明冷着声音,“再有第二次你试试。”
讲台上,老赵正唾沫横飞地讲着正弦与余弦定理在向量与面积上的运用。
“我也尝尝!”高路平伸了勺子就来。
“好吃吗?”许傲笑着看她。
他们两个边骂着边走去打饭窗口。
“你确定吗?背影很像吗?”周明明拿书挡着脸,尽量小幅度地动着嘴皮子。
所以温羽毛也没当回事,直接就推门了。
没想到,两个人一进去,说说笑笑的声音就停了,取而代之的是奇异的沉默。
类似的情形又上演了两三次,温羽毛才悄悄听到几句风言风语。
心里有隐秘的预感破土而出,像一根极细的红色丝线,缓缓向上攀爬。
印象还挺深,毕竟直接被毫不留情地打了零分。
周明明火气都要冒到头上去了。她直接走到陈玲旁边,“别人家的事怎么就轮到你管了?”
温羽毛把菜吃了,也没品出什么味道。
周明明被震惊到停止运转的大脑这时候才开始转动。
温羽毛想等他看过正面照,确定
温羽毛摇了摇头。
她心里有点空落落,从书包内袋里把那张照片拿了出来,放在桌上看着。
“可能以前伤到过吧。”许傲答,夹了块菜放到她盘里,“这个不错,尝尝。”
“那怎么办?去找他?”周明明问。
下一节课上,温羽毛出了好半天的神。
温羽毛尽量小幅度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