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会因为这种事变心啊。”周明明叹了口气，“你不觉得他很喜欢你吗？”
日子是事先在网上查过黄历才定下的。在上面标注的各种适宜事项里，选了个最合适的：宜祈福。注释里说了，意思是既可以祈求神明降福，也可以设醮还愿。
温羽毛无比机智地瞄准了这个时间差。十分钟，足够她攀爬上去再爬下来再飞奔回宿舍了。
许傲懒洋洋地站在队尾。教学楼只挡住一半的阳光，他浸在温暖的光线里，百无聊赖地听着主席台上的发言。
“在学校的时候，你能不能停止撩我表妹？”高路平气哼哼的。
“怎么会？”周明明奇异地看她。
“不说别的啊毛毛，光想想，那样的一个男生，为了给你买条小裙子，在外地连着跑了几个商场。关键是价钱还他妈那么死贵，你到现在一次又还没穿过……”
中间隔着几个班级，还是能看到文科班的队伍里高高凸出来的一只沈乐，他正走在温羽毛旁边。
她鼓了鼓嘴巴，又暗暗去观察别的人。
温羽毛低头藏笑。
“好，这也算的。”
温羽毛手机震了一下。
有时候许傲会把她送到宿舍门口再回家。恰好那天最后一节课是政治，老师总拖堂，以此为由，让许傲不用等
低头拿手机又发了条信息：-中午一起吃饭？
她悄悄掏出来，藏在袖子里看。
许傲：-想我了？
……怎么说呢，爬旗杆这种事，勉强算是还愿的一种吧。
“爬一米就算你赢。”周明明很大方。
提到这个，他顿了顿，“说起来，赵圆娜是不是也故意的？按她的成绩，怎么能分到咱们班？我跟你说啊你必须跟她保持距离！”
“五个都依你。”周明明乐道。
许傲笑笑，没说话。
继续轻声：“他跟我确定你穿的尺码时，是两点多，一直到五点那会儿才买好。说是店里上的货不全，不是少码数就是缺颜色的，售货员说刚上还没法调货，就自己去找了。
过了会儿，轮到他们班班主任做教师代表上台讲话。后面没了老师，细碎的讲话声渐起。
高路平顺着也望了过去，调侃道：“你嫉妒你也去啊，人家沈乐都能为毛毛选文，还能把自己弄到她同班。”
晚自习是九点五十分下课，宿舍是十点半熄灯。
“会的啊。”温羽毛一脸认真。
初春，天气还不够暖和，夜里一般没人愿意在外面多呆。大概十点二十左右，校园里就没什么人了。
那张照片的事情，她暂时谁也没有说。就这么一个人悄悄注意了好几天，终于到了一个特殊的夜晚。
“哪儿有但是。”周明明捏她，“你可有点信心吧，就他表白的时候送你那条裙子，你知道多难买吗？”
温羽毛仍旧把手机藏在袖子里，回了个“好”。
瞥到她回头，笑着冲她抬了抬下巴。
周明明缓了口气，“你说他喜不喜欢你？”
温羽毛脸热了一下，又回头瞅他。没想到正撞上高路平的视线。高路平冷哼一声，然后努力抻着脖子要挡在两个人中间。
“很丢人啊。”她继续压低着声音，“给他知道，他要不喜欢我了怎么办？”
她转头看他。
温羽毛沉思了会儿，“但是……”
温羽毛心里一阵暖。那晚上许傲给她的时候，什么也没多说。
温羽毛纠纠结结地思忖良久，低声打商量：“也不是不爬, 不过我有三个条件。”
那是周四晚上。
“第三啊，”温羽毛声音小下来，凑过来跟她咬耳朵，“别让许傲知道了。”
周明明也小声问：“为什么？”
许傲回身看了看，“比如现在。”
发出去后，抬眼看前面人群里的许傲跟高路平，两个人身高倒是差不多的。
许傲步子慢下来，漫不经心地说：“不看紧点，她要是跟人跑了，你赔我？”
许傲抬手拨开他碍事的脑袋。
“第一，不要当众，趁晚上没人的时候，偷偷爬一下，好不好？”
说着，想掏手机给她看聊天记录，回头看了看后面严肃的老赵，又作罢。
“跑个鬼啊。”高路平被腻到。
但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原因，也没觉得背影很像，大眼一瞧，就能区别出哪个是男朋友。瑶瑶整理
许傲手揣在裤兜里，打了个哈欠，“约什么？”
“第二，”温羽毛看向旗杆，“这么细，我要是爬到五米，肯定能命丧当场。”
开学典礼结束，各班按顺序回教室。
回过身站好后，又收到条消息，还是那句：-乖点。
理科先撤退。刚走出场地，高路平就不满地拽住许傲的帽子，“以后咱俩得约法N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