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敞开的门扇,殿前玉玠上不知何时多了些兵甲,韩征和尚政带甲执刀,身后数十名羽林卫列队齐整,手里高举火把。
他心中涌起惊慌,当即高声道:“柴隆!”
永昌帝何曾见过这等阵仗,当即愣住,旋即面色骤变。
身后诸位重臣亦拱手行礼,却是面色不善。
韩蛰倒是从容,端然入殿,在永昌帝跟前站定,渊渟岳峙似的,那朝堂历练、沙场征伐后的慑人气势却半点都不再收敛,只将一双冷沉的眼睛望着永昌帝,沉声道:“臣等有事,须奏禀皇上。”
这态度已十分明白。
还没走到殿门口,明晃晃的满殿灯火下,韩蛰健步而入,旁边是中书侍郎章公望和六部尚书,后面跟着那位早已背叛朝廷的锦衣司副使樊衡。
永昌帝瞧了眼殿外的羽林卫,贴身守卫他的人无故擅动,显然是为了韩蛰。
连喝三声,才见柴隆缓缓走过来,仍是值守时的装束,却未向他应命,只缓步走到韩征身前,手按刀柄,沉默不语。
永昌帝的心几乎跌倒冰窖里,就见樊衡关上殿门,隔断他的视线。
永昌帝觉得烦躁,却立时察觉不对劲,同高阳长公主换个眼神,步履匆匆地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