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容不以为意,“今日途中经过了宝和塔,咱们是在洛州。”
樊衡沉默不答。
其实这一路走
这样好用的人质,范自鸿当然会留着,她只消拿捏好分寸,性命便也无虞。
不过数日忐忑,见范自鸿并没打算伤她性命,令容猜得他的顾忌,反倒少了些畏惧——她虽是个累赘,却能在关键时候帮范自鸿挡箭,从韩蛰手下博个活命的机会。若到了河东地界,更能成为活生生的诱饵,搅扰韩蛰。
令容悻悻地缩了缩脑袋,没再说话。
对面两人仍只吃饭不说话,令容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昨日吃饭,我还听见客商谈论,说范大人的军队节节败退,倒是我夫君一路势如破竹,不止击退叛军,还收了河东两座城池。朝廷有我夫君率兵平叛,有杨家镇守京师,剿平叛乱是迟早的事。”
令容手腕仍被捆着,拿着勺子扒饭,甚为艰难。
她话音才落,范自鸿猛然抬手,匕首锋锐,指向她脖颈。
里住着两位年岁颇高的僧人,因范自鸿捐了些功德钱,便多备些饭食给三人,过后回佛堂秉烛念经,留三人慢慢用饭。
因见樊衡和范自鸿都沉默不语,令容随口便道:“樊大人,这是走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