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不担心呢?飞凤跟着令容已有数年,知道她平常的娇气懒散。相府的少夫人被逆贼挟持,往后还不知要经历多少凶险,她心里被利爪挠着似的,见范自鸿将手卡在令容要穴打算离开,忙抬脚跟上。
说罢,将匕首收起,却撕了一段衣襟,将令容牢牢缚住。
但令容的习惯她是知道的,对着宋氏叫娘,对着杨氏叫母亲。
飞鸾双手紧握在袖中,隔着三四步的距离,看不太清令容的神情。
飞凤在旁看得又惊又怕,自知今晚疏于防范,让令容身陷险境,悔恨无比。因怕贸然出手会惹得范自鸿怒而伤及令容,她也没敢动手,只望着令容,低声道:“少夫人……”
令容肩上酸麻,回过头,叮嘱飞凤,“别担心,也别跟着。还有,让母亲也别担心,也别声张,我会护好自身。”
方才那般叮嘱,显然是要她向杨氏禀明,由杨氏来定夺。且范通举兵谋私,私藏逆犯的罪名哪怕搁在京城重臣的府邸都是重罪,傅家纵与韩家联姻,又如何吃得消?令容叫她
“没事。”令容冲她摇头,“是我疏忽大意,别担心。”
范自鸿霎时顿住,手指力道微紧,“少夫人要让她跟着?”
再不迟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