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那么久。”韩蛰轻咳了声, 冷峻刚毅的脸上有些不自在, 踱步近前。
令容身姿窈窕修长,海棠红的对襟衫子, 底下一幅玉白的襦裙, 绣着细密花纹。
沈姑应命退出去,阖上门扇,屋里便只剩夫妻相对,隔着四五步的距离。
眸子藏了不满气恼。
满头青丝堆叠, 簪着的正是那年生辰时韩蛰送的珠钗, 赤金打造, 悬着珍珠流苏,末尾两粒淡紫色的珍珠柔润生晕,
令容将那封信笺拿起来,锦衣红袖之下指尖柔软, 压在隽秀字迹上,声音柔软如旧,却分明带着不悦,“这封信是夫君夹在书里的吗?”见韩蛰没否认, 续道:“若不是我无意中翻出,夫君打算瞒一辈子?”
——显然是为那封信。
这书房是为公务所用, 陈设得轩昂端肃,紫檀大案上摆着笔架镇纸, 靠墙一座青铜鼎,摆着把太师椅。长案后则是高高的书架, 仍是拿结实的紫檀制成, 上头有书匣, 亦摆了几幅竹简,设一座青铜香炉。
第170章 交底
暮色四合, 沈姑还没来得及掌灯, 书房里颇为暗沉。
书房里氛围有点古怪,韩蛰面上波澜不惊,只向沈姑道:“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