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范贵妃姐妹得宠,枕畔耳边时常劝说,已令永昌帝对把持朝堂、行事强硬的韩家怀疑忌惮,生出借河东之力重振君权之心,左右摇摆。方才永昌帝会开口问他,显然也是对韩家起疑,不敢深信。
了。”范自鸿的神情倒是坦荡。
韩蛰扫他一眼,神色沉肃如旧,“范自鸿并非禁军,擅闯东宫已是重罪。所谓刺客并未现身,他挟持太子,图谋不轨,其心可诛!太子乃国本,放任旁人以刺客为借口惊扰不敬,有损东宫威仪。臣请皇上降旨,准锦衣司彻查此事。”
范自鸿应道:“皇上圣明!”
这般空口对峙,全看永昌帝圣意裁断,他并无畏惧。
“这……”永昌帝瞧着大舅子,迟疑道:“太子并无伤损,不必了吧?”
闯入东宫是奉了口谕,强抢太子虽不敬,韩蛰之辞却只是揣测,并无铁证。
端方相爷之外,他仍是心狠手辣,令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司使。
韩蛰却是岿然不动,连拱手的礼都免了,仗着身材高健,垂目盯着永昌帝,沉声道:“皇上既然将太子托付在臣手中,臣自当尽心竭力。所谓刺客潜入东宫,范自鸿救护太子之说疑点重重,漏洞颇多。宜问明情由,以策东宫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