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心虚,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抬步欲走, 却被韩蛰拦住。
他脚步一顿, 冷声道:“韩大人难道连禁军捉拿刺客的事也要插手?少傅职在教导太子殿下, 仿佛无权过问禁军的事。”
侍卫
去岁至今, 或明或暗地跟韩蛰过招数回,他却没讨到半点便宜。今日趁人不备突袭至此, 眼看好事将成,却又被韩蛰拦路截断,未免恼怒。
沙场上的弓马历练毕竟与锦衣司的狠辣搏杀不同,范自鸿连樊衡都难招架,如何能与韩蛰匹敌?
刺杀太子四个字如重锤敲在耳中,范自鸿当然不认这账, “韩大人这是欲加之罪!”
“当然, 禁军缉拿刺客, 我并未阻拦。但——”韩蛰久经历练,瞧着殿内满地狼藉和方才的情形, 便能推断赶来之前的事,窥破范自鸿打算。遂踱步近前, 声音低沉,缓缓道:“有人强闯东宫, 欲图刺杀太子, 锦衣司有权过问。”
氛围霎时僵滞。范自鸿被坏了好事, 心中正是恼怒异常, 自问无甚把柄, 被韩蛰倨傲粗鲁地拦住, 大怒之下,当即出手袭向韩蛰胸前,欲迫韩蛰避让。
谁料韩蛰竟无退让之意,亦出手回击。
数招迅速拼过,高下立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