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回来啦?瑶瑶那边都安顿好了?”
冬日里穿得厚,外头披着大氅,里头亦是层层叠叠。因是韩瑶出阁的日子,韩蛰身为兄长送亲,衣裳穿得也颇贵重,墨青色的锦衣绣着金线云纹,长袍宽袖,腰间革带系紧,解起来不大容易。
令容试了两下,有点泄气,“夫君自己来。”
且赴宴归来,韩蛰身上还有点酒气,熏得她犯晕乎。
“安顿好了。”韩蛰垂首,瞧着她红红的眼睛。
出着神眼眶渐红, 忽觉跟前光线一暗, 抬头见是韩蛰,忙站起身。
“送瑶瑶出门时,她哭得伤心。”韩蛰将她按在胸前,任由衣裳散乱挂在身上,拿指腹摩挲她红红的眼眶,低声道:“你当时出阁,也哭过吗?”
两人成亲也是在腊月初,转
“就是忽然想起来问问。”韩蛰抱得更紧。
韩蛰唇角动了动,不去碰革带,却忽然伸臂,将令容抱在怀里。
令容低头避过他目光,如常帮他宽衣。
“当然哭过。”令容闷声,抬眼觑他,“问这个做什么?”
,母女俩成日腻在一处, 她心惊胆战地进了虎狼我,宋氏在她跟前婉言安慰, 背后怕也偷着流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