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养不当,致心术不正,又为府中大计而取她弱女子的性命,这心结在无数个夜里纠缠,几乎成了魔障。
韩镜茶杯顿住,片刻才道:“为杨氏的事。”
韩墨留了点余地,“解忧根底不坏,会走到那地步,究其根源,还是我的疏忽。妹妹将她托付给我,我却没能教导指点,这舅舅当得不够格。”
韩镜瞧着他,“征儿的事,你在怨解忧?”
韩墨叹了口气,自斟茶饮尽,神情晦暗。
韩墨自认过错,毕竟让他心里好受了些。
“这是父亲想多了,存静既那样决断,便是想一力承担。”韩墨一时半刻没法将他拉出牛角尖,遂又添茶,“这些年,我对母亲有怨意,您是知道的。”
“我最怕的,是将来地下见到你妹妹,不好交代。她跟傅氏闹成那样,将来……”
大局,将来母亲和妹妹跟前,他也会交代。这些账,是为咱们府里,跟傅氏毫无干系。”
韩镜神色微动,目光也软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