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洲却是不理会我,满心欢喜地呼唤着福多:“舅舅!”
看他这副模样,我还真担心他会被佟家人刁难呢!
不过,佟家阿姊是万万不能再回去了,倒不如早些断干净。
而我们母子间却形成了默契,坚决不与周彦华汇报我们母子间的单独行动。
我看得心惊胆战,忙唤道:“诶,你慢点儿!”
没有周彦华的监督与管教,周洲便是这副天真烂漫的性子,倒是令我哭笑不得。
我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你没做错事惹叔叔不高兴。来,把镯子给娘,去找舅舅玩去。”
说着,他扶稳周洲,快步走下楼梯出了院子。
周洲塞到赖冬青手中的正是赖冬青在屋里送出去的一对银镯。
赖冬青向阿姊的房间看了看,一扫眼中的犹疑,整衣正要下楼,周洲不知何时从阿姊屋内跑出,双手举着一对银光闪闪的银镯,欢欢喜喜地跑向赖冬青。
“赖叔叔,这是珍姨让我还给叔叔的。”
不管怎么说,我可不想我们的孩子变成古板无趣的书呆子。
赖冬青显然有些为难,挣扎半晌,方才底气不足地道:“那我试试。”
周洲爱跟着福多耍,听闻,他将手镯送到我手中,便迫不及待地跑下了楼。
面对周洲童真的话语,赖冬青的眼底覆上一层阴影,流出浓浓的悲哀与忧伤。周洲不知其故,依旧坚持传达着阿姊的话,将银镯一个劲儿地塞进赖冬青怀里。
赖冬青回过神,满脸笑意地看着他,将银镯送还到他手中,笑道:“她不要,你拿着吧。”
周洲一脸天真地看着我,拉住我的手,几分落寞地道:“娘,我是不是做错事了?赖叔叔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