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摁住怀中微微一颤的容千戟，道：“我没想起来。但我总觉得，一龙一虎，遨游天地……这般场景，定是出现过的。”
晨起，又没了踪影。
多么简单，重断只想生生世世守护容千戟，容千戟也庆幸他是那个人。
冥界最近动荡之感，连他身处天宫都感觉到了，那面镜子仍然泛着猩红，连着几日都没见着重断的影子，每入了夜那人才回来，沐浴更衣完随着他上了龙床，只是抱着他睡。
他似是闻了他身上的檀香，舒服多了，闭着眼喘气，嗓子都沙哑了：“你要不要，变成龙？”
思及此处，容千戟在殿外久站，眼睫盖了雪，亦覆上眉山。
“出现过的，”容千戟背对着他不动，也不肯变出龙形，反而大了胆子转过身去，把手臂缠到重断的脖颈间，“很小很小的时候。”
容千戟知道重断这是怕他自己等会儿抑不住兽化误伤着他，咬紧下唇摇摇头，道：“我……”
重断只是自顾自地讲：“像曾经那样。”
后来的故事不再赘述，帝王震怒，一道未清醒的昏庸号令，错了两个人的一生。
重断与容千戟的兽形皆为神兽，身形大小自己可控，而容千戟为龙王，已一定境界，为行龙，形态自控，常以白玉之躯示人，偶尔生翼，浑身透着琉璃光珠的浅淡橙红。
“千戟，”重断吻过了他的颈窝。
那日重断醒来时入目便是
虎齿啃上肩头的那一瞬间，容千戟觉得自己要被咬断了脖子死在这床上。
半夜容千戟偶尔听到异动，伸手一摸是重断的虎尾冒出来，以掌心去握，重断闷哼一声，虎尾扫开了床上的绣枕被褥，一只手掌化了兽爪，攀在容千戟的肩头，压抑着要兽化的冲动，摁住眼前人的后脖颈轻轻地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