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骁但笑不语,屋内任青城再没动静,只留几人看守等库恩前来。庭前积雪不少,反射皎白月光,寂静美景,一时间只余风声簌簌。
看着银筷上斑斑血迹,谢安忽的觉着一阵恶心,指尖动动,撤了手。
沉寂好久,沈骁忽然开口,“今日事后,便就收不了手了。”他侧头,“若事成,你意欲如何?”
沈骁早等在外面,往屋里看一眼,淡淡问,“怎么不动手?”
沈骁弯唇,“也是,他不配。”
谢安一只脚踩在花坛边沿,伸手掸掸鞋面尘土,“琬琬说她想去南方看看,我觉得那边也挺好,山清水秀的,说不定能把她养更水润些。”
谢安轻蔑看他一眼,不再理会,只转身出门。
沈骁答,“近日吃斋,为湘湘祈福,不宜杀生。”
要扯上点关系,只能说,你是她丈夫手下的亡命之魂。”
谢安活动一下腕子,骨节声响清脆。他抬眼看着天上胧月,哼一口气,“懒得。”
任青城踉跄倒向墙边,缓缓滑下,虚音问,“她有孩子了?”
任青城手捂住脖颈伤口,皮肉被钝物生生穿透,痛楚钻心,他似是觉察不出,头往后仰着,本温润面容上沁出薄汗,面无血色,眼中无神,视线不知落在何方。
他往后退一步,用帕子擦擦手指,随手扔一边,“只现在,你连这点关系都攀不上了,手上沾上你的血,我怕我家夫人闻见了,会不高兴。”
谢安笑出声,“这法子倒是好,明日起算我一个。你吃多久素,我必要多吃一个月才好,免得她日后知道,念念叨叨和孩子讲我坏话,说我不如你。”
谢安也问,“你怎么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