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行房之后,避子汤都是他眼看着喂她喝下的,她怀的孩子,是谁的?
又想起随从传来的话,说在谢府遇见位神似沈五姑娘的女子,看着身形,身孕怕已是近要八月。任青城头痛欲裂,眼前一片片晕眩,怒火攻心之下,竟生生呕出一口血。
有孕了?
他又重复一遍,“传书回京,把那女人,乱棍打死。”
而这一晚,无眠的不止他一人。
转身之时,他还在想,位高权重之人果真如此,翻脸无情。
她说已经寻得生父,那块血玉原来是她母亲留下的信物,父亲和
任青城扶着桌角站稳身,再抬头时眼中阴狠之色不加掩饰。他在口中默念了遍谢安名字,咬牙切齿道,“若不将你碎尸万段,我枉生为人!”
任青城攥着拳,恨得咬紧牙。
戌时一刻,旬贺收到赛满来信,洋洋洒洒好长一篇,而通读下来,内容却简单。
刚迈出门槛半步,就听见里头传来惊天动地声响,他回头看,墙边架子已经被掀翻,琳琅满目花瓷碎成残片,遍地狼藉。可见屋里人怒气森森。
他从没想过他会落到这样田地。最爱的人不见踪迹近两年,再见之时却已嫁作他人之妻,生儿育女。而最像她的人,虽受他万千宠爱,却背着他不安于室,珠胎暗结后不知收敛,还要他做便宜父亲。
兴,但现在却摸不着头脑,踌躇之下,往前踏一步,轻声唤,“大人……”
何等羞辱?
随从心下一惊,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想问为何,但看着他狰狞神色,又讷讷不敢开口,只得行了一礼,恭敬退出。
一次没得着回应,第二次,任青城猛地抬头。双眸血红,目眦欲裂,状如鬼魅,“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