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正忙着打扫屋子,上上下下很利索,也不要琬宜帮忙。琬宜听了劝,便就回了屋,和谢安缩进一个被窝里躺下,想着睡一觉。
琬宜睁眼看了会窗,又翻了个身,面对
虽然聒噪,但琬宜却觉得挺好,至少有了生气,没那么死气沉沉。
“这个说不准。”大夫拧眉,“有的睡个三五天就没事了,有的十天半个月才醒,更有的,半年一载没什么动静,过两年又睁了眼,没事人一样。”
这些日子,杨氏抽空还会回来喂喂鸡鸭,但匆匆忙忙的,也没太多时间管,它们许多时候吃不饱,好不容易见着人来了,一个个扯着嗓子嚎的撕心裂肺。
从柜里拿出些新的被褥,琬宜给铺好了,再帮着士兵把谢安放上去,盖好被子。
亮亮堂堂的,心也跟着敞亮不少。
辰时例行把完脉,军医偏头看向琬宜,缓声道,“谢校尉没什么大碍了,至少不会危及生命,但至于能不能醒的过来,谁也说不准。他血流太多,又连日征战,身子亏空的厉害,不过夫人也不必太担忧,好好用药养着,精心伺候,醒来的可能还是很大的。”
快到正午,阳光算是温柔,透过窗纸洒满整个屋子。
琬宜点头,和杨氏手挽在一起,顿一顿,又问,“大约多久能醒?”
动作定格,一看便是许久。
琬宜心里沉甸甸的,也不再问了,只过去又给谢安掖一掖被子,轻声道,“多久都等的得的。”
……第五天的早上,谢安终于被允许回家休养。
家里好几天没有人住,看着还安静利索,但已经积不少尘土。
着合上眼。过一会,眼睛睁一条小缝,偏头看着身边男人,在心里默默描绘他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