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咬牙看着她,“阴阳怪气在取笑谁?老子真是把你惯的不成样子。”
琬宜垂眸搅搅袖子,又抬眼漫不经心看他一眼,哼一声,转身跑出门。
夜晚时分,风带来阵阵凉意,月亮明亮挂在天边,一家人裹着大衣坐在炕头,说说笑笑吃杨氏赶集买来的无核白葡萄。
“好啊。”琬宜不轻不重掐他腰一下,反问,“只不过你晚上想睡炕还是想睡柴房?”
谢安眉毛一竖,刚想发作,琬宜便就趁他分心空荡溜出他怀里,站两步远的地方捂着心口装模作样叹气,“我很怕。”
小炉子上煮了茉莉花茶,杨氏在旁边用扇子一扇火,清香味四散开来,钻进每个人的鼻子。
谢安气的不轻,拍着桌子骂,“沈琬宜你赶紧给爷滚回来!”
又尝几口,谢安不死心,扯她过来在臂弯,低声商量,“就喝一盏,如何?”
谢安扶着额生闷气,被琬宜拉拉袖子,嘴里塞一粒水灵灵的葡萄,脸色转瞬便就好许多。
“哦哟,谢三爷这么厉害呢呀。”琬宜仰头看他,弯唇笑一下,故意拿他以前绰号笑他。
……直到最后,谢安还是没碰着一滴酒。
谢安抿唇,臂横过来在她腰间,凑近耳边威胁,“再跟我蹬鼻子上脸?”他哼一声,手指在她眼下晃悠晃悠,“看着没,这可是拿过刀剑杀过人的手。”
默契的,没人去其他事,只讲家长里短,鸡毛蒜皮
琬宜拿四个小碗一人倒一份,两碗加蜜,两碗不加。谢安抿一口,不咸不淡没尝出什么感觉,又转头管琬宜要酒喝,那边话都没说,挑眉看过来,他就熄了火。
上会回来,琬宜给他也留了一个,让谢暨送到老管家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