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悄悄牵住他的手，挨着他说：“按照你说的，这得算……”
随便打开一个，陆沉璧只是瞥了一眼，便将盖子放了下来。
后来过了两年，韩舟的身体越来越差，一头黑发早变作白。他面上依旧是那样，只是眼角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出现了皱纹。
此人身形颀长，头上戴着白玉冠，直向那坐在轮椅上的陆庄主而去。
十五抬箱子被陆沉璧看着锁紧了房里，谢松站在他身边，两人对视一笑，也不知道是谁先红了脸，后来还是陆老太太派了下人来催，说是到了时辰，该过去了。
“是吗？”陆沉璧挑了挑眉，这段时间他养伤休息，外面的事情全然不管，这件事他还真不知道。
两个人之间的吻还带着青涩，只是往后的时间还长，足够他们将这些变得熟练温柔。
拿着剪子将这人的头发剪下一截，同着自己的那一缕打了个结，这才又放进了那香包里。
等仪式结束，众人入席，陆沉璧回了自己的屋子换件衣服，谢松将他从轮椅上抱下来，道：“瑜安是老太太替你取的？”
“倒是少看你穿这种衣服。”陆沉璧眼睛落在他头上的白玉冠上，点点头道：“不错。”
“他去我院中休息了，说是年轻人的事他便不掺和了。”谢松道。
等到了门口，陆沉璧才发现谢松的贺礼的确不是一件东西，而是装满了三辆马车，一共有十五抬沉甸甸的黑木箱子。
谢松笑了笑。
早年的生活让陆婉殚心竭虑，虽然看上去还精神，身子骨已经是不行了。她走的那日依旧是一身金绣红衣，陆沉璧和韩舟守在床边，听着老太太念着那位亡夫的声音去了。
陶飞光点头，轻声道：“当初陆庄主将谢松的下落当做彩头，这往后的日子还是注意些好。前些日子还听闻他出现在天剑门旧址……”
他话音刚落，便听见门童大声道：“天剑门掌门谢松到。”
陆沉璧说罢便被凑过来的谢松吻住，他眨了眨眼，这才回吻了过去。
“这样才对。”
陆家三爷带着陆沉璧昭告陆家先祖，再行那三加之礼。
“是件什么东西？”陆沉璧皱眉问，他压低声音道：“你一大早的……”
谢松听见这话，倒是往后退了一步，道：“贺礼还在门口，还请陆庄主移步。”
陶飞光听着两人对话，才觉出不对来，但还未等他说话，一边的丫鬟便请着他去旁边坐。
“是我爹娘取的，霜姐前些日子提了一句，便就用这个了。”陆沉璧伸手握着韩舟腰带上垂着的那个香包，这才发现里面并未装香料。
陶飞光见谢松一脸严肃，心里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他将手上的折扇握紧，等着人到了眼前，挤出一丝笑来。
他话未说完，自己的脸上已经红了一片，但偏偏这人脸上又是一副镇定严肃模样，叫陆沉璧想笑也不好开口。
“你这是……”
等着人走了，陆婉才道：“你父亲呢？”
再过两年的武林会，两人一同出席，只有谢松一人的天剑门仍就是坐在台下。倒是陆沉璧掩着嘴小声挑剔着台上弟子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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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个话题道：“陆庄主可知那天剑门血洗的案子，官府张了榜出来，说是已经找到了真凶，并非是那谢松所为。”
谢松点头，道：“他说这些是给我留着娶媳妇的，现下都是你的了。还在城里置办了一个宅子，这些东西开始都是放在那里的，等过两日我便带你过去。”
他拉开那香包，问着里面是什么，便看见那里面的一缕头发。
“那我得找个房间把这些全部锁起来。”陆沉璧握紧了他的手，小声道：“不过这些东西你从哪里来的？一早上起来出门就是为了这些？”
院中吵闹的人声一下安静了下来，陆沉璧挑了挑眉毛，看了陶飞光一眼，缓声道：“该来的怎么也躲不开。”
陆沉璧看了眼陶飞光变差的脸色，心情稍微好上了一些。早上光线暗又困的厉害，对谢松身上的衣服只是看了个大概，现下这人站在日光下，陆沉璧才好生将人打量了一遍。
“去看不就知道了吗？”谢松说罢，便走到他身后，推着人往前去。
谢松看了陶飞光一眼，拱手道：“彼此彼此。”
不过他说来说去，总是透着一个意思。便是这样的三脚猫，怎么都比不过谢松去。
“许久不见，谢兄已经是天剑门掌门了。”
他去过了许多地方，但从未再回过京城。
陆沉璧难得看着谢松这幅样子，现下一双眼睛都跟在他身上，道：“当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院中的江湖人皆看向门口，只见一人跨过门槛，其身着藏蓝色古香缎直裰长袍，腰带上还挂着一枚香囊。
“这是我的？你什么时候绞的？”陆沉璧抬头一看，发现谢松面上已经通红，他看了一阵，才叫谢松靠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