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苦啊。”付佳妮想像了一下，都觉得浑身发冷，不由打了个哆嗦。
我爹想让我们好过一点，那时候就捡好多树枝，其实树枝很难捡的，然后烧一锅热水，让我们睡前可以烫烫脚，烫烫手，再抱个汤婆子，也勉强能够睡得着……”
夜渐渐深了，除了张家的人，还有钟玥栾航他们还在，其他的人都回去休息睡觉了
张家明仰头望着天空，心说是这样的。
“嗯。爸是个很坚强，很坚强的人，很令人敬佩。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他那样顽强地活着的，还每天那么快乐，还能逗我们开心，还能像小孩子一样可爱的耍脾气……”
-
安宁又舒适，谁也没离开。
父亲没有离开，一直都在呢。
太薄，然后手上，脚上就会有好多冻疮。
付佳妮坐在张家明身边，和他手握着手，两人压着声音，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感觉好似又回到了前几天的样子。
付佳妮抹去眼泪，冲他说道：“只要我们心中有他，他就一直在，没有离开。”
“嗯嗯……小时候过的苦点，后来我哥去当兵，他给家里寄点钱来，家里的地也自己种了，就稍微好点了，没那么难了。”张家明想起过去的事情，嘴角勾了勾。
“其实，爸走了，对他的身子而言，也是种解脱，他就没那么痛苦了。我们希望他多撑一段时间，他也在努力，可，我知道他真的很痛苦。”
过了好一会儿，张家明声音低沉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