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动了？”他又问。
而我这个明明已死的人，禁锢着一个活人，居然毫无悔意！
我抬眼，顺着他的脸颊向
我轻轻地哼了一声，把窗帘合上。
他不是这屋中的幽灵。
“能动了便四处打转，惹人清梦？”穆恬的声音低了下去，不知道是由于气恼还是因为什么别的东西。
他是我的企望。是我强行将这个人放置于眼前，束缚在这里。
，光外，分隔两端，泾渭如此明显。
本来以为可以逃避他，结果天空上每一颗星星都像他的眼睛，嘲讽的，仇恨的，温柔的，漠然的，愤怒的，一颗一颗，都像他的眼睛。
明明他拥有着得天独厚的容颜，得天独厚的头脑，明明可以凭借这些闯荡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
是穆恬的声音。
他似乎气急了，拉过我的肩膀，让我转身，对视他的脸。他按住我的肩膀，压抑着怒气道：“赵明泽，你看着我！”
是我禁锢着他。
我后退两步，转身走到窗前，打开窗帘一角，扶住窗框，向外看。
就像我的父亲那样。
还没转身，一只手便搭在我肩上，“醒了？”
我明明本来不打算看到他，听到他的声音，却莫名的有些安心，便“嗯”了一声。
看着我，就这么看着我。把我看得浑身发冷，又有些发热。
我没有否定，又“嗯”了一声。
我又“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