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医生只是叹气，随后就是漫长的沉默。
屋子里的空气凝固沉闷，一股愁闷之气萦绕在两人周身，让人倍感压抑。
“怎么了？是不是觉得不舒服？”殷母担心的看着他，想动手去摸摸他的头，又忽然想起儿子的忌讳，只能问王医生：“小衍这是怎么了？”
王医生叹了口气：“我其实也不太确定，我查了很久，所有跟陈小姐有关的数据都消失不见了，仿佛她从没有在小少爷幻想出来的世界里呆过一样，这个太异常了。”
“我只能保证，小少爷百分百两天内会醒，至于陈小姐，就只能听天由命了。也许会成为植物人，也许可能会醒，但……智力会骤减，跟十岁孩童无差别。”
等殷衍消化完了，再得知陈婧的现状，第一个仇视的人，首当其冲就是本就厌恶的他。
“……妈？”
殷母有些接受不了，她仓皇的看了眼还在沉睡中的儿子，“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王医生摇摇头，在心里叹了口气，没说话。
王医生
殷衍就是在这样的气氛中睁开的眼睛——
被记忆撑的满脑子发胀，情绪复杂的殷衍随意点点头，闭着眼轻轻皱眉，努力消化着。
因为太久没说话了，他的嗓音极其沙哑，又极其虚弱，声音也就很小，好在两人这会都没有说话，闻言神色一震，瞬间就转了过来。
围绕在殷母头上的愁云惨淡骤然转变成惊喜，激动不已的握住他的手，喜极而泣：“好孩子，上天保佑，妈妈盼了那么久，你总算是醒了！”
殷母脸色更白。
还能怎么，无非就是把那些虚幻世界里的记忆都带了回来，正在慢慢消化罢了。
“小衍！你终于醒了！”
”
只因为，他除了是殷衍的医生，还是跟他母亲相爱了十几年的老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