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结巴了，说吧。”
她主编应该是认为他们之间本就什么事都没有，越拖越显得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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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阳哥。”时沐阳不悦纠正道：“时是什么称呼，以后我就叫你宋？”
余塘徐声说道：“能看出很专业，但在业内没有名声是个问题，不算商业画，也谈不上艺术画，价值上很难定位，很多油画专业的研究生，也都没有卖出去过画，大学生的画也就五百。”
宋心愈忙不迭点头，“行的，你叫什么都行。”
“巧了，还真是一个学校的，他没教过你么？”
时沐阳忙将手机里拍的宋心愈的画递给余塘看，边说：“你应该认识很多像我这种不太懂艺术的人吧，上回你不是还卖了我一幅画，卖了五万么，看看心愈的画怎么样，能一幅画卖五万就行。”
现在更是被主编亲自识破她的谎话。
宋心愈硬着头皮说：“时，我，我脑袋抽了。”
宋心愈放下刀，转过身来，仰头看着时沐阳满含笑意的眼睛，她张了张嘴，“有，有话说。”
余塘倏然出声道：“沐阳，我正好出去办件事，去附近餐厅给你们打包两个菜吧，等我半小时。”
像仅是小情侣间的小吵小闹。
以主编的立场，应该是不想对时沐阳有所隐瞒，所以特意先离开，让她尽快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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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心愈犹豫地说：“那，那个，要不，我先走……”
“对了。”时沐阳揉了揉宋心愈的小脑袋瓜儿，“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余塘是美院老师，没准儿你俩同一个学校呢。”
宋心愈低头切菜，时沐阳就在她身后抱着她，闻闻头发，闻闻颈窝，亲亲头发，像只大型犬。
余塘出声替宋心愈解围道：“女生脸皮薄，当人人都是你呢，以后再说吧。”顿了顿，又轻描淡写地说：“有些事可以以后再说，有些事也可能错过最佳时机就不方便再说了。”
余塘不冷不热的目光扫过宋心愈，宋心愈感受到余塘的眼神，却选择做胆小鬼，往后躲了躲。
儿，“又不好意思了？”
啊啊啊要疯了！
宋心愈，还未说。
在医院？
时沐阳抱着肩膀，一双愠怒的眼睛紧盯着宋心愈不放，但是嘴角依旧上扬。
陈阳？
尤其她之前还说了谎。
余塘看了眼拍摄日期，正是他去俄罗斯的前一天。
宋心愈想走，想死。
最后“半小时”这句话，似乎是给宋心愈听的，坦白从宽的期限。
余塘看向时沐阳，“有公司会找学生老师收画，同一幅学生的画，学生卖是几百块，老师卖就是几千，也有老师卖了几千，转手给学生几百的。不过我辞职了，不会接这种活。”
时沐阳哼了一声，“那怎么不跟你主编说我叫时沐阳，说正在我家？不跟你主编说实话，你说我是不是会理所当然的认为你对他不只是感激之情？”
“谁求你了，”时沐阳责怪地斜了余塘一眼，“我和心愈还没吃饭呢，吃完饭再谈。”
时沐阳：“……”
宋心愈脸蓦地一红，忽然间不确定还有没有未来。
宋心愈抿了抿唇，“阜宾美术学院。”
余塘看向宋心愈，“愿意画家装店面那种画么？别墅装饰能卖的贵一些。”
余塘再返回来的时候，宋心愈已经炒好两道小菜，三碗米饭也已盛好。
时沐阳反应的很快，“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不只是来看我有没有事的吧？”
宋心愈话到嘴边儿，又吞回去一半，只道：“我，我不喜欢我主编，是一种，一种，感激之情，嗯，感激。”
时沐阳手指敲着桌子，“还有门路吧？”
宋心愈说要走，时沐阳自然拒绝，他早就想将宋心愈引荐给余塘认识了，今天难得好机会，不会轻易放宋心愈离开，尤其可以和她耳鬓厮磨。
时沐阳脾气上来了，宋心愈感觉到他正在压着呼吸，她小心翼翼的转身，心惊肉跳地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宋心愈摇头。
“想什么呢。”时沐阳按住她的菜刀，“已经切完半天了。”
宋心愈摇头，“没，没有。”
但是时沐阳已经在心底深处认定她和主编有事。
宋心愈心已经乱到无暇顾及身后的时沐阳了，机械地切菜，回忆着主编方才意味深长的话。
宋心愈筷子一僵。
余塘淡道：“没事，你不求我和你女朋友谈谈油画么，谈吧。”
阑尾炎？
“怎么觉得你有点儿不上心呢。”时沐阳起身拿茶壶，给余塘倒着茶，慢悠悠地说：“心愈未来可是你外甥媳妇儿，上点儿心。”
余塘温和道：“吃饭吧，沐阳，画呢？”
花五万高价买走她画的人就是时沐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