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无正身心愉悦地跑厨房弄早饭去了,一边暗自唾弃——“雨无正,你堕落了!”一边盯着火候想——“昨儿那小子说比较喜欢吃溏心蛋,今儿一定要早点起锅才是。”
“吃了早饭玩会儿再睡。”霍改沙着嗓子软软答道。
霍改掏掏耳朵:擦,感觉更像了!
话音刚落,便是一片沉寂。因为霍改的病在前天便彻底痊愈,但这两家伙都很默契地淡定无视掉了这一点。毕竟两人睡一个房间便是建立在照顾病人的基础之上,现在基础没了,自然是理应分开。霍改不想分开的原因,睿智的人民群众都知道。而雨无正不想分开的原因嘛,看看霍改那心口上又松快了不少的菊花就明白了。
这几天被霍改那一身“姹紫嫣红”闪瞎眼的雨无正一时有些不适应,脱口问道:“你不冲喜了么,今儿怎么穿得这般素净。”
“你不再睡会儿?”雨无正系好腰带,扭头看向霍改,嗓音里带着眠后特有的慵懒味道,性感得一塌糊涂。
人类这种生物基本都有一种劣根性,往好了说叫愈爱越爱,往难听了说那就叫犯贱。付出越多,越是在乎,越是不肯放手,无论实际上那值不值得,根本上他想不想要。欠钱的是大爷,欠爱的是大神,你供奉,你便跪拜,无情的是天,有情的都是刍狗尘埃。
等雨无正端了早饭回房,霍改已是衣衫整齐地坐在桌边等投喂。一身白衣,镶着玄色的变,像是染了乌色的云,有些肃然的沉郁感,冲淡了娇弱少年原本的妩媚味道。
虽然心知肚明这小子特地早起陪自己用饭,多半是为了不做饭不洗碗,但雨无正还是可耻地欢喜了。
当然,每晚的卧谈会功不可没。霍改如露,凝于新叶,倒映其间的,是世界的另一个侧面。雨无正始逢玉露,恰是兴味正浓之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