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改忽而笑了,温柔而诚恳:“因为有你在啊。”
小炉里的柴火,一团团,一朵朵,深深浅浅地红出来,渲得药罐如坐红莲,药汁咕嘟咕嘟地在罐内翻滚,药香从盖子的缝隙间偷溜出来,染香了整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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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目瞪口呆地看着霍改。是这么解释的么?孔圣人冤枉得满地打滚你看到了么?这货还是个孔子门生啊孔子门生,孔圣人他老人家死不瞑目啊有木有!完了,这王朝已经彻底没救了。
霍改尴尬笑笑:“呃……说个笑话而已。”
“其实纵然这世间的所有人都逐利而去,至少还会有一个人守着本心为百姓而争。”霍改的声音很轻很软,像旋绕在指尖的温暖药雾。
雨无正的眼倒影着霍改的容颜,和熠熠的火光暖成一团灿烂的神采。你不信这天地仁义,不信这世道公正,可你却信了我,信了那全无凭依的坚持,和那不堪推敲的信念。我真的,很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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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无正收拢了笑,静静地看着霍改,专注而郑重。
霍改一本正经:“一切皆有可能。”
“胡说八道。”雨无正终于召回了被雷得满天飞的神智,笑骂道。
“利的平衡之道你有兴趣听听么?”霍改问。
霍改心头的咒印无声松动了些许,送来些许暖意。奏效了,中二的孩子果然是要靠哄的么?
雨无正很给面子地闷笑出声,之前哀沉的气氛一扫而空。
雨无正深以为然:“确实,连你这样的妖孽都当上了秀才,还有什么不可能。”
“洗耳恭听。”雨无正答。
于是,两人畅谈一夜。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