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改匆匆哽下一块糕饼,道:“因为我饿了。”
那超凡脱俗的妖精特执了缎带,翩舞于月下,旋着一身赛霜欺雪的白裙,羞羞怯怯地望着你。窗前的书生你怎敢不动心,你怎舍得……不动心?
霍改为了加快自己病倒的步伐,一直不曾睡过不说,还总找着机会坐门口吹风,自然在第一时间发现了这可悲的气象变化。
一炷香之后,霍改喂醒来的雨无正吃过早饭后,第一次将干粮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你怎么吃了?”雨无正看着已然绝食两夜一日的霍改,好奇道。
一个时辰后,霍改扛着两个硕大的包袱回来了,一
“你出去干嘛?”雨无正问。
霍改饿死鬼投胎般解决了这餐,整了整衣袍发冠便往外走。
霍改看那燃得好好的火堆,但笑不语,自去晾了绷带在火堆边做好。默默祈祷:赶紧病倒吧病倒吧!
这雨直下到了第二天清早,悬于九天之上的倾倒水罐被缓缓扶正,滂沱的雨势缓了下来,雨脚有一下没一下地扫下来,像是集市散去时,疯逛了一天的少女萎顿拖曳的裙裾。
雨无正只觉得一股无名火袭上心头:这小坏蛋不是说要让自己承他的情,备受煎熬么?干嘛又要故意遮了湿衣,作出一副没事人的模样。自己又看不见里面的衣衫湿成什么样,他那苦肉计演给鬼看啊!晾着外衫去淋雨,亏他想得出来,冻得跟个僵木似的好玩是吧?!
“那火快熄了,还不赶紧添柴。”雨无正粗着嗓子道。
霍改脚步未停,只留了三个字给他:“雨停了。”
“……”这理由真是理直气壮地天地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