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李其琒起身再拜,“儿臣挺身阻碍国书递交,只因为质疑夸越石的身份。”
“父皇有所不知,夸越石并非苗疆真正意义的王,苗疆军权一半在苗疆王手中,另一半则由夸越石执掌。夸越石能征战善战,苗疆战事系于他一身,势头反压过王室正宗。此次夸越石进京,儿臣揣测,他并未知会苗疆王而是瞒着主君自作主张。”
“若吴越坐收渔利,苗人一向民风彪悍,难保他们不会同仇敌忾,一致对外,使得吴越陷入被动。若吴越大败苗人,苗人粗蛮且不易驯化,烟瘴之地也不易汉人
李其琒颔首遥遥向韩相致意,终于峰回路转,争取到一线喘息之机。当务之急,他要尽快见到父皇,拿出证据拆穿夸越石的阴谋,避免静姝远嫁和亲,还要维持住两国和平的大局,哪一项的担子都不轻。他在御书房外等待宣召,只允许自己深吸一口气,将整个计划在脑捋过一遍,掀帘而入,他额首触地,“叩见父皇。”
溍帝半晌不说话,眯眼盯着他,“就算如你所言,夸越石最终取而代之成为真正的苗疆王,于我吴越又有何损失?”
迎着溍帝苛刻的审视目光,他继续道,“夸越石是想借我吴越的盟约逼迫苗疆王禅位于他。”
“苗疆王不会坐以待毙,将手中王权和平移交给夸越石,他手中仍握有军权,难保将来不会鱼死网破,那么南疆又将是生灵涂炭的你死我活。”
“平身吧,”溍帝瞥眼看他,“刚才在大殿,你怎么回事?”
“此话何意?”
“那我吴越正好鹬蚌相争,坐收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