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干熬温暖,壁炉里的火焰熊熊燃烧着,浴缸里蓄满了温热的水。
随后,他说:“请随我过来。”
布兰女士吓得倒抽一口气,她猛地回头一看:“欧文?!”
衣衫褪去的声音回荡着,紧接着修长的双腿踩了出来,慢慢地伸进了干净的池子里。从镜子看去,那身躯消瘦颀长,白.皙的肌肤承袭自母体,像是初生的婴儿的皮肤一样光滑,唯一令人感到遗憾的是背部的伤痕斑驳交错,也许在另一双眼里,它们也同样迷人,一如断臂的维纳斯,她的缺陷使她的美得到了最终的升华。
他在前面带路,却什么也没问,而跟着他的人也一直沉默着,他仿佛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切都很正常。
在她要将那凌乱的头发掀开的时候,一声叫唤从楼上传来:“布兰女士。”
年迈的老管家走了下来,他的步伐无声,老是在这幢宅子里神出鬼没。他操着那标准而威严的口音,对布兰女士说:“恕我直言,现在并不是大惊小怪的时候。”
接着,他瞧了过来,锐利的目光驻足了一会儿。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似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无法惊吓到他。
我的双手抚过它,我的鼻间还萦绕着泥土和血腥的气味,它们经久不散,以此来告诉我现在发生的一切并不是一个荒唐的噩梦——
水面映出了一张脸,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