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这辈子都是我爸,我是您儿子,一辈子的儿子。”严瑾年的声音黯哑,不能听出他
严俊明到现在都记得。
他第一个见的,是严俊明。
严瑾年去见了他们。
严俊明对于自己年轻时候的作为是真的后悔了。
“爸,你后悔吗?”严瑾年问的是对于严俊明替他顶罪的事情。
严瑾年看着严俊明,知道他在缅怀跟母亲在一起的时候。
夏轻轻这两天会来医院看她,严瑾年跟他之前仿佛变了个一般。
严瑾年出院的时候听说周佑泽已经离开,他沉默了许久。
“胳膊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严俊明先开口问着严瑾年。
骨,竞引人折腰。
她也做了手术,可是却怕他术后排异,将他照顾的无微不至。
两个人相对无言。
严瑾年看着严俊明先关心的是他的胳膊,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出院的时候,严瑾年没有告诉任何人。
他们都知道,尽管这一切都过去,可是他们都回不到那从前了。
“后悔。”严俊明说着,喉中有些哽咽,“是我年轻时候糊涂,不该那样对你妈。我冷了她那么久,她嫁过来能依靠的只有我,而我却那样的对她,才让别人趁虚而入了。我不怪她,只怪我自己混蛋。”
·
他想到了慧丽给他捐肾的时候,她说她愧对于他。
可是她给他的,不仅仅是愧,更是一辈子。
隔着玻璃,严瑾年看到严俊明的时候,先红了眼眶。
他回了局里,现在严俊明和常向磊还没有过一审,依旧在拘留所里。
尤其是在拘留所这些日子。
严俊明拿起电话后,隔着玻璃,严瑾年的一声爸,让父子两个都热泪盈眶。
严俊明这时候神色恍惚,随后点了点头。
这是他的父亲,若不是因为自己,他不会去顶罪,也不会去抛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