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中午吃过饭,泰阶在院子里跟阿振学泰语。阿振教她的时候要先用蹩脚的中文告诉泰阶意思,然后再说泰语。
“你好,萨瓦迪卡。”阿振说。泰阶一脸迷茫,阿振:“萨瓦迪卡。”泰阶不好意思说,阿振一直催她讲。“加油的卡。”泰阶说。阿振摇了摇头,“萨瓦迪卡。”“撒网的卡。”泰阶
整整一个星期,般若都在这种状态下度过。除了早上和下午进入办公室时跟他们打个招呼外,般若到现在为止连这几个中年顾问姓什么都不知道。
泰阶在武馆里教得不亦乐乎,许多人慕名而来学习,弄得她每天骂徒弟太笨又每天兴冲冲地去教。这些学员里,泰阶跟阿振说的话最多。阿振不像其他学员叫她教练,他叫她师父,有时候还是用生硬的汉语讲。来美国两个多月,泰阶的英语水平渐长,基本上说一些带有错误的句子不成问题。
般若是两手空空进来的,坐到座位上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看到座位上有一本英文版的唐诗三百首,于是捡起来翻看。中年顾问们继续他们的事情,好像这房间里根本没有般若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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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程般若,是新来的实习员工,请多指教。”般若视他们为前辈,拿出在国内对自己导师的恭敬态度来。“那边的是你的座位。”一个老顾问头也不抬地伸手指着边上的一个位置告诉她,然后几个人继续埋头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