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我是他唯一的亲人。这十几年来我从未尽到做父亲的责任,现在我有条件了,应当照顾起他。”
许致佑笑了笑,“兰星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吧?我跟他说了国外很远,但他听到画就愿意去。我相信他没问题的,他很好沟通。其实除了不愿意讲话,他跟普通的小孩没什么区别。你见过那些天才艺术家吗?他们全跟自闭症患者一样,除了画画其他事情都不感兴趣,也不跟人沟通。”
许致佑没发现蒋济闻语调的异常,“是,我问他了,他点头了。”
那个“唯一”的词令蒋济闻突然间怒火冲天,然而他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明白许致佑说的都有道理。
想把他关在屋子里,只当他一个人的小孩。
蒋济闻想跟许致佑说照顾兰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但他说不出来。其实在他心里难道不是这么想的吗?除了不爱说话,兰星跟其他的小孩根本没有不同。他是蒋济闻见过最可爱的小孩,让人心发软,只想照顾他,对他好。
“你跟兰星说了?”蒋济闻沉声问。
“他不懂什么是‘国外’,也没坐过飞机,陌生的环境会令他不安。”蒋济闻说。
许致佑见蒋济闻沉默,接着说道:“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联系好了专业的护理,一下飞机就有人陪伴着兰星,是个华人,语言完全没问题。兰星的情况很好,我相信他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我问他,愿不愿意去国外看画,兰星好像很高兴。”
许致佑的声音从对面传来,穿过他脑袋,嗡嗡作响。
隐秘的、黑色的欲望在蒋济闻胸膛中翻腾,他没法说出一句话。
“这两年真的很感谢你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