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意洋洋的点点头,末了又招呼跟在身后的项林珠:“你来一下。”
项林珠笑:“多大人了,孩子的糖你也抢。”
“线板鳐鱼。”
“……它长这么大就是大鱼。”
谭稷明没辙,谭林林觉得他没本事,跑去问妈妈。
“什么是……线、线板鳐鱼。”
谭稷明缝人打招呼:“遛弯呢?”
谭稷明出招,往那汽车头上系了一绳子,就那么领着她出去了。
“鱼。”
“……”
带孩子这事儿,谭稷明显然不如项林珠操心的多,有时候孩子太吵他其实没多少耐心,都是项林珠在管。不过他也知她的付出,时不时会替她捏捏肩,说上几句贴心话,或者主动做做饭洗洗衣什么的。
她赖成一团,哭得惊天动地。
“线板鳐鱼是最大的一种鳐鱼,全部展开后有8米那么长,在海里游起泳来就像在天上飞起来一样。”
谭林林知道每当她妈连名带姓叫她全名的时候就意味着大事不妙,于是撇撇嘴准备开哭。
项林珠上前,却见他从衣兜里掏出两颗花生糖:“昨儿张姨新做的,我赶在小不点儿吃完之前藏
谭稷明恹恹的快睡着了,有搭没搭的应着她。
今儿也是这样,俩小孩儿玩着玩着就动起手来,刘然然已经哭成个泪人儿,谭林林还不依不挠的揪着人的衣领朝人咆哮。
她于是满意的点点头,完全臣服,果然还是妈妈有文化。
父女二人脑门前有一样的缺,一个牵着绳子一个坐在车里,跟车里坐的那个还一脸冷漠,瞌睡都没大完全睡醒,却一本正经的将两只小胖手揣进口袋里享受着清晨的微风沐浴。
其实心里更甜。
“鳐鱼。”
“什么鱼?”
好比隔天一早,擅折腾人的谭林林非要坐着她的小汽车出去玩,可头天晚上谁也没记着给小汽车充电。
人也回他:“遛孩子呢?”
说罢,将糖喂进她嘴里。
这句话太长了,以谭林林的智商实在没办法找突破口再问个为什么。
二人就这么不紧不慢走在路上,前方是风伴着晨光的林荫大道,身后是憨态可掬的小屁孩,像千里迢迢追梦而来的使者,又像携手浪迹天涯的神仙眷侣。
小霸王谁也不服,就服她妈,明知犯错会挨训但她屡教不改,天性霸道这一点儿可还真和她爸有点儿像。
她点点头:“很甜。”
她便顿了顿,包着眼泪花老老实实看着她妈,结结实实挨完训后又给刘然然道歉。
了两颗,专门给你留着。”
她依言吃着糖。
“什么鳐鱼?”
回这俩孩子在一块玩儿都免不了动手,当然每次都是谭林林先动手,一不高兴就推人一掌,要么就拽人衣服,刘然然要是还手她就歇斯底里放声尖叫。
项林珠收拾好了,拦腰将孩子抱回床上,说谭稷明:“你也不看着她点儿,光着脚板在地上跑,一会儿该着凉了。”
——全文完
晚上跟床上睡觉那会儿,项林珠先去洗涮,就把孩子扔给谭稷明。
更有时候,他对她的关心甚至多过孩子。
“为什么是大鱼?”
俩小孩儿闹得不可开交,却见项林珠黑着一张脸看着小姑娘:“谭林林。”
声音还没放出来呢,她妈随即又道:“不许哭。”
他又问她:“好吃吗?”
惹得一帮人围过来劝架,末了还得好好宽慰她,活脱脱一个小霸王。
“什么大鱼?”
“……大鱼。”
“我抢什么。”他笑着剥开糖纸,“我又不爱吃甜,你不是爱吃么,听张姨说做这玩意儿挺费劲,我估摸着味道应该不错,你尝尝。”
“妈妈这是什么鱼?”
但这些人中唯有一人不吃她这一套,这人就是她妈妈项林珠。
谭稷明陪着孩子看图画书,谭林林指着图书上的画儿问:“爸爸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