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继续前行，他也乖乖收回手，安心开车。
呛，动不动就跪好几个小时，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规矩和仪式，不累才有鬼。
想开窗通风，或者抽根烟也行，总之就是需要赶紧冷静一下。
大概是因为手贱吧。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孤山的方向走。
合着是想把这群晚辈都折磨死呢？
“你的膝盖真的行？”顾哲航皱眉。
顾哲航你他妈在干嘛啊。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这么鬼迷心窍地揉了一下她的脑袋。
每次不小心碰到她的脸或耳廓，他都觉得自己就像在犯罪。
前面的工作全部安排完毕之后，两个人同时下车。顾哲航实在受不了她这样缩在外套里的样子，干脆把那床毯子也拿下来，让她裹在身上。
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哦居然还他妈不止爬山，往上走一段就要下跪磕个头，然后继续走。
陈澈再次沉默。
嗯，然而点头归点头，真正爬上去的时候，她还是下意识咬紧牙关。
陈澈从噩梦中惊醒，皱着眉头往窗外看过去。
“到了，现在还在和这边的工作人员交接。一会儿再下去，现在外面很冷。”顾哲航敲敲方向盘。
到达陵园的时候，天空才微微泛起鱼肚白。再加上这地方过于偏远，以及这地方自带的阴凉之气，莫名让他觉得有点冷。
满目萧然。
顾哲航都想直接把她提溜到山顶去了。
陈澈似乎察觉到顾哲航即将爆发的情绪，小心拽了一下他的袖子，微微皱眉。
那床被他扔回后座的毯子再次被他盖在她身上，手里的水瓶被抽走。
这他妈搞什么玩意？头两天让她跪那么久，这会儿又让她爬山？膝盖还要不要了？
陈澈无声点点头。
这次睡眠，她的脸朝着他的方向。看着她比刚才安定不少的睡颜，顾哲航只觉得呼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