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潘月越聊越多的人不多,南风偏偏总能接她无头无脑的话,一来二去,两人慢慢熟络了起来。潘月平时心里特别能藏事儿,但是跟南风谈过天后,就开始跟他有什么说什么,很容易坦诚。
利益纷争。
南风有点讶异潘月会这样,笑着说:“哪里老了?你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
南风看她沉默不语良久,便问:“突然间,怎么了?”
出现在潘月面前的次数多了,马上也就吸引了她的注意,竟主动找自己说了话。
专注听她说完,南风手指捻着咖啡杯,没说话。
潘月没注意到,自顾自地说着:“哎,要是再给我一次学习的机会,我愿意再好好试试
南风看穿了她的心思,问:“想去大学,就只是为了好玩儿?”
“嗯……也不全是,可能还想弥补一下以前没好好读书的遗憾吧。”潘月不知不觉说出了心里话,还越说越多:“你不关注艺术圈所以没听说过我,其实我以前是画画的,抽象画。”说到这儿,潘月看他听得津津有味,就跟他说了不常提起的事情:“其实,我以前跟着一个法国大师学习过,那时候还有不少人知道我呢。但我跟外边儿说我封笔了,也就没人再找过我了。”说着,潘月有点失落。
十月下旬的一天中午,潘月和南风正开着玩笑,咖啡店里忽然进来了不少学生,有的背着画板,像是刚写生回来。他们或高谈阔论艺术,或聊聊生活烦恼,或感慨自然风光……那种青春洋溢的样子,正是潘月所缺失的,也是她向往的,听着看着,难免心生羡慕。
潘月白他一眼,“别拍马屁了啊,我听多了。哎,你说我都快三十了,还能不能找个大学念?听他们讲的,应该挺好玩儿。”
潘月清了清嗓说:“一看他们,总觉得自己老了。”